白青青與柳飛羽走出了小酒館,這裏是南大外的長街上,這裏有很多鋪子。來往的人也多。
白青青對方才酒館裏發生的事情有些不悅,她不懂柳飛羽為何會與那種男子混在一起,就算他是女扮男裝,跟這種人在一起久了,也會學壞的。
“飛羽,你為什麼會在種地方?”白青青有些生氣地質問道。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種地方?”柳飛羽不懂為何白青青與他剛見麵就用這般語氣與他說話。
白青青聞言更是生氣,她甩開柳飛羽的手,斥責道:“你這算是什麼,你現在是個女子,你懂不懂禮義廉恥,怎麼可以隨便和那種男人在一起?”
“你是覺得我們發生了什麼嗎?”柳飛羽沒想到白青青如此的不相信他:“我不懂禮義廉恥,那你還回來做什麼,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白青青聽到柳飛羽說出如此的混賬話來,她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的好事了。”
白青青氣勢洶洶地離開了,留下柳飛羽站在原地,他亦是氣急敗壞,他狠狠地跺了一下腳,高跟鞋跟就斷了,他嘟囔了一句:“真是倒黴!”
兩個人這次極為不愉快的重逢,讓兩人許久都沒有再聯係。
白青青回了清河茶館當她的老板,偶爾也回南堂醫館幫忙,而柳飛羽也依舊當他的校長,暗中管理著柳家產業。
慕景琰則對二人很是無語,都多麼大了,有什麼事情就不能說清楚嗎,好不容易都走到這一步了,此時兩個人冷戰,到底有什麼意思。
慕景琰先是去了一趟南大,與柳飛羽談過,可他的回答是,他不想回歸男兒身,這算社麼答複?慕景琰哭笑不得,他實在是不知道柳飛羽在發什麼瘋。直到後來,慕景琰才知道,為何柳飛羽依舊拒絕與白青青在一起。
另一邊白青青也不肯退讓,她覺得柳飛羽這種壞習慣也不能縱容。慕景琰在茶館中勸了白青青許久,也沒有結果。
兩人這一冷戰,就是一年,再見是在慕景琰的生辰宴上,柳飛羽也難得回來一次,白青青這一年來也承蒙慕景琰照顧,所以這一日他們都來到了慕府為慕景琰過生辰。
兩人在慕府的湖邊遇上了,柳飛羽還是一身女裝,白青青看向他,多了幾分從容。
白青青覺得自己累了,如果柳飛羽沒有回應,她也不想再像之前那般一直纏著他不放,他們都已經不是青春年少的年紀了。
白青青坐在湖邊的涼亭裏,柳飛羽坐在了她的身旁。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誰也不想打破這份難得的平和,誰也不想再爭吵到麵紅耳赤,不歡而散。
清風陣陣吹過,吹起了白青青額前的發絲,柳飛羽才發現她額角的傷疤。
白青青注意到了柳飛羽的目光,她淺淺一笑道:“是不是很難看?”
柳飛羽搖了搖頭:“你永遠都是最好看的姑娘。”
白青青笑著攏了攏劉海,遮住了那塊傷疤,雖然不算大,但卻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