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詩語想要的並不是什麼保證,蘇櫻月對她說的那些話,她還曆曆在目,這件事歸根結底也有她的錯,她也沒有資格怪許白亭。
“白亭,一直以來總是我太過於強勢,我總是看不到自己的過錯,我總是不願意同你解釋,我總是覺得你喜歡我,便應該懂我,哪怕我不解釋你也應該相信我……”蘇詩語笑著說道。
“是我的錯,詩語,你並不是一個壞女人,我知道的,你並不會去害一個孩子,慕君的死,並不是你的過錯。”許白亭將錯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蘇詩語搖了搖頭:“這件事並不怪你,自始至終,白亭你都是受害者,而我雖然是從犯,但慕君的死,我是有責任的,如果不是我答應與三爺合作,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蘇詩語終於還是決定與許白亭坦白這一切,她繼續說道:“其實我早就三爺達成合作了,是從那次我為了櫻月的事情去南城開始,三爺答應幫櫻月澄清緋聞,亦願意幫我們將許家的家業從姐姐的手中奪回來。”
這件事許白亭並不知情,他安靜地聽許白柔將這件事講下去。
“三爺條件很簡單,就是希望我能答應幫忙。”蘇詩語慢慢說道:“三爺知道姐姐與日本人有來往的事情,所以他想知道的,就是與姐姐有來往的那個日本人的資料,以及他們是怎麼互通消息的,他想要知道的這些,對我還說的確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更何況我其實也不想我們許家背上通敵叛國的罪名。”
許白亭與蘇詩語一樣,他也不想許家再繼續做日本人的狗,若不是之前蘇詩語告訴他了,許家的秘密,他根本不知道,他一直以來最痛恨的日本人,居然許家暗中一直都與他們有所來往,這讓許白亭不禁有些矛盾與痛苦。
“三爺他是不是根本沒有喜歡過姐姐?”許白亭秀眉微蹙道。
蘇詩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依照她女人的直覺,三爺對許白柔從一開始就隻有利用與算計罷了,不然他也不會拿慕君下手了。
“綁架慕君,是三爺的計劃,他是想製造慕君被綁架的假象,讓姐姐自亂陣腳,讓她在慌亂下病急亂投醫,亦是在逼她去聯係日本人。”蘇詩語娓娓道來:“隻是計劃出了紕漏,不僅姐姐沒有向日本人尋求幫助,慕君還因此搭上了性命。”
這個計劃本來天衣無縫,但不知為何,卻出現了很多的變數,比如慕府案發現場走廊中管家撿到的那支鳳凰尾釵,並不在計劃之中,它到底是誰的呢?給慕府送菜的小劉,忽然離奇死亡,這也是蘇詩語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個地方。
小劉是她花錢買通的,並不是慕景琰安排的人,是誰非要在慶和酒樓中要了他的性命呢?
本來所有的證據都該是指向日本人的,但現場速發現的證據,卻無一例外的都指向了她與許白亭。
畫畫用的特殊材料的紙,與許白亭平時所用的畫紙一模一樣,這封威脅信,並不是原來的那一封,而原來他們留下的那一封卻憑空消失了。鳳凰尾釵的出現,卻忽然指向了情花珠寶店的店家,而情花珠寶店是她們蘇家的產業,店家亦是神秘失蹤了,到現在仍然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最後,最可疑的,便是送菜的小劉,他是中毒而死,他之前去過的地方便是慶和酒樓,那裏是他們許家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