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廳最主要的營業時間還是夜晚的,夜裏的客人多,一般來說,歌舞廳都是從下午開始營業的,一直營業到翌日的清晨。
不過蘭秀清到底還是新人,夜裏大家都上台表演,忙得很,沒人顧得上她,所以徐春娘便讓她回家了。
蘭秀清一進屋,映入眼簾的便是安槿言的模樣,他端坐在竹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有線索要告訴你。”蘭秀清開門見山道。
安槿言被蘭秀清的話叫回神來:“你方才說了什麼?”
蘭秀清坐在了另外的一把竹椅上,兀自給自己到了一杯清茶道:“我說,我知道了藍雨心的秘密。”
安槿言看向蘭秀清,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你一定猜不到,藍雨心之前其實也是歌舞廳的頭牌。”蘭秀清對自己能找到這麼有用的線索而沾沾自喜,至少在安槿言麵前揚眉吐氣,不會再讓他小瞧了去。
安槿言微微驚訝,看來這件案子,或許不是為情殺人。
“你的意思是秋月、九月都知道這件事是嗎?”安槿言問道。
“秋月打小就認識藍雨心,不過那個時候她不叫藍雨心,而是叫李小玲,至於九月她是當了頭牌之後才知道此事的,九月借此威脅徐春娘,從來獲得了很多的好處,包括成為頭牌。”蘭秀清抿了一口清茶,繼續解釋道。
這下子,九月所掌握的所謂徐春娘的把柄也浮出了水麵,安槿言沒想到蘭秀清第一天進歌舞廳,居然就能找出這麼重要的線索,讓整個案子有了新的突破口。
“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安槿言懷疑道。
“我……”蘭秀清想了想,若是直接告訴安槿言,是九月告訴她的,那她就白忙活了,安槿言一定會覺得她沒用的,這樣的話,她就真的是白忙活了。
“徐春娘打算將我當做頭牌培養,特別允許我出入頭牌排練室,我是在排練室裏發現了這個秘密的,曆屆歌舞廳的頭牌的名字以及照片都在牆上,我一眼便認出了照片上的藍雨心,盡管照片上的她看起來隻有十四五歲的樣子,但她眼角的那顆淚痣,我不會認錯的,她就是藍雨心。”蘭秀清拍著胸脯保證道。
安槿言知道蘭秀清是藍雨心的粉絲,她還是少女的時候,就喜歡看藍雨心拍的電影。在派她來完成這次任務之前,他有特意找人調查了一下蘭秀清。
安槿言自然相信了蘭秀清的說辭,畢竟粉絲對明星的那種喜歡,應該是不會認錯人的。
“這是一個有很用的消息,我會人派人跟進這個線索的。”安槿言難得和顏悅色地與蘭秀清說話。
不知為何,蘭秀清總覺得安槿言總是似有若無地在針對她,似乎他對她有些敵意與不滿。
“那我先回去了,酒店的事情還等著我處理。”蘭秀清起身告別道。
就在這時,婦人端著飯菜進了屋裏,她熱情地挽留道:“難得有機會一起吃個飯,待會吃完晚飯,槿言親自送你回去,一個女孩子回家多麼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