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言又去看過程安婉幾次,可是程安婉卻不再理會她了。顧輕言一想到昔日的好友被她喜歡的男子害成這般模樣,心中五味雜陳,而她還一直愛著這個男人,尚尤卿這邊,顧輕言也無法麵對。可是這些事情,她無人可以分享,她不能告訴慕景琰,不然他一定不會放過蘭秋水與蘭秀清,加上秀清為尚尤卿易容假死的事情,他對蘭秀清定然不會手軟。
尚尤卿的淚水一滴滴地落在日記上,原來看起來無比期待著新婚的顧輕言,心中卻是如此的煎熬。
尚尤卿從抽屜裏拿出了那條銀杏葉的玉墜,北郊發現的女屍,果然是她的母親,這背後到底還隱藏著什麼秘密,母親用生命在守護的到底是什麼。
尚尤卿抬起頭,這種時候她沒什麼好流淚的,她與蘭秀清之間,總是要麵對的,她不會像顧輕言那般糾結,最後選擇逃避,她必須直麵,也隻能直麵。
她的父母之仇,慕景琰的父母之仇,她都要報,柚子的死,還有那麼多無辜的人,他們的仇,尚尤卿無法說服自己去原諒什麼。
木子敲門進來的時候,尚尤卿已經拭去了臉上的淚痕,她已經必須要去找蘭秋水了。
“木子,你有辦法能幫我一個忙嗎?”尚尤卿認真而又嚴肅的問道。
木子走上前來,尚尤卿低聲在他身邊說了些什麼,木子點了點頭便離開了警局。
慕景琰處理好軍務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想著約尚尤卿一起用晚膳,便再次來到警局
“如夢她不在。”白青青收拾了一下東西,正準備離開警局。
“她去哪了?”慕景琰秀眉微蹙道。
“是和木子一起出去的,具體的我不太清楚。”白青青解釋道。
不知為何慕景琰有些心慌,總覺得有些不安,仿佛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得,他沒得到尚尤卿的消息,心中更是擔憂。
“派人給我查一下,我要知道今天尚尤卿與木子的下落。”慕景琰用警局的電話,打給了柳副官。
很快柳副官那邊便回了消息:“三爺,尚姑娘與木子今日去了莫家,與許家不知道具體談了一些什麼,但是木子動用了很多的人脈,推舉尚尤卿頂替蘭秀清的位置。”
對外界,蘭秀清假死並沒有公布,蘭秀清的葬禮上,連蘭秋水都出現了,他都沒說一句質疑的話,所以現在除了幾個知情人,外界都以為蘭秀清已經死了。
尚尤卿的打算,慕景琰大概猜到了八九分,她是想將蘭秋水逼出來,也是想將蘭秀清逼出來。
她這麼做很大膽,很冒險,但也確實是最有效的方法。
蘭如夢是蘭秋水的義女,既然蘭秀清已經過世,那麼她就是唯一的法定繼承人,尚尤卿想通過其他商界勢力的左右,讓蘭秋水不得不親自出來麵對她,與她當麵對峙。
慕景琰他決定幫尚尤卿一把,盡管這樣做會冒很大的風險,可是這是他們等了這麼久終於把近在眼前的真相了,他們為此已經犧牲了太多了,他們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