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板喝過,也是美美的迷上眼,讚歎說:“林老弟,這絕對是五十年以上的茅台,你看看這酒的色澤純淨、味感柔醇、香氣幽雅,香而不豔,具有空杯留香的風采。”
林雨鳴點點頭:“的確是好酒。”
他又微微的呡了一口,一抬頭,卻見大廳的一個角落裏坐著兩個男人,一個四十左右,一個隻有二十出頭,他們靠在窗戶上那木質的方格窗欞旁,竊竊私語,那中年男人的眼中竟然露出了一種隻有情人看情人才有的溫柔,後來,林雨鳴還看到,那中年男人吻住了那個年輕人。
林雨鳴頓覺的自己有點反胃,差點把剛喝下去的那五十多年的茅台吐出來了。
蔡老板嗬嗬的笑了:“受不了嗎?嗨,這算什麼啊,現在有這樣愛好的人越老越多啦。”
林雨鳴淡淡的笑了笑,沒說什麼,一扭頭,看到了這裏的經理四兒,這女人正儀態萬方走了過來!
“吆,你們來啦!”
蔡老板說:“是啊,這麼好的節目我們怎能不看!”
“那小林兄弟咋不去跳舞呢?”
蔡老板老氣橫秋的說:“那些黃毛丫頭怎麼能入我林兄弟的法眼,晚上你給安排個好的,對了,其實我這林兄弟對你還是情有獨鍾的,要不晚上你陪陪!”
四兒一聽,笑得花枝搖曳,用手在蔡老板的肩上捶了一下:“你這蔡老粗,就沒個正經!”
說著,對著林雨鳴嫵媚的一笑,扭著渾圓的屁股,離開了。
林雨鳴有些難為情的坐在沙發上,蔡老板倒是一臉的輕鬆,有滋有味的品著酒。
等四兒走遠了,蔡老板才靠近了一點,從兜裏摸出一張金卡,塞在了林雨鳴的手裏,說:“林老弟,這個你拿著,是靜水山莊的金卡,裏麵的限額是五十萬,這卡很不好辦,我是憑著這張老臉硬蹭的,以後你想來了,就自己來,卡裏的錢不夠了,給老哥我打個電話,我在給你往裏充!”
林雨鳴開始還不覺的什麼,但聽了蔡老板的話,手一抖,感覺這金卡重的自己都有些拿不住了。
“蔡老板,這不行,真不行啊,我咋能要你的東西!”
蔡老板眼一瞪,裝出了一副很生氣,被人鄙視了的表情:“林小弟,你瞧不起我是吧,我蔡某人雖然沒多少文化,比不得你們文化人,但我和你交個朋友也沒資格嗎!”
林雨鳴忙說:“蔡老板你誤會了,我不是瞧不起你,隻是這卡太貴重,我消受不起!”
“不,拿著,你要不拿著,從今往後,我們撕破衣服,在不相交!”
林雨鳴差點笑出來,還有用撕破衣服來詮釋割袍斷袖這個詞彙的:“蔡老板……”
“別叫我!”蔡老板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很悲憤的樣子。
林雨鳴還能怎麼辦呢,他隻好苦笑著,不在說這個話題。
見林雨鳴沒有再拒絕了,蔡老板一轉眼,表情全變,笑嘻嘻的拍拍林雨鳴的肩頭說:“林老弟,這都是一點小意思,隻要你幫著我引薦給你那個康同學,你放心,再給你幾張卡都不是問題!”
見說到了正事上,林雨鳴也不得不認真起來:“請問蔡老板,你到底找他幹什麼!”
蔡老板從兜裏摸出了一張文件,遞給林雨鳴:“你看看,這是我在安西市北嶺峰修建養老院和公共陵園的審批材料,安西市和省裏都差不多能過了,但這個手續還的民政部批示一下,你那個康同學不是部長的秘書嗎?我就想找他通融一下!”
“你要修養老院和陵園?這是好事啊!”林雨鳴一麵看著資料,一麵說。
“是啊,是啊,的確是好事,我們都準備了三個億資金了,可是沒有民政部的批示,這事情就辦不成,再說了,這可是利民的工程,所以國家是有很多優惠措施的,比如拿地的價格,還有稅收補助什麼,有政策扶持,至少能省一兩個億出來。”
“你們?這不是你一個人的生意!”
蔡老板楞了一下,瞅著林雨鳴看了一會,牙一咬說:“不錯,三億元的資金是我一個人出,但鄉村,省市的各項手續很複雜,審批的難度極高,就算我錢再多也辦不下來的,所以還有別人入了點幹股。”
林雨鳴點點頭,果然蔡老板後麵還有人。
“那行吧,我抽空給我那個同學聯係一下,要是他答應幫忙,我就和你聯係!”
“好好,好好,你那個同學你也給他帶個話,我懂規矩!”
林雨鳴笑了笑,沒接他的話,心中也估摸了一下,這事情倒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康風致大概能答應幫這個忙吧?這樣一想,林雨鳴也就安心了, 定下神來,他又慢慢的品味這杯中的茅台,像這種限量版的酒,市場根本就買不到,也不知道這個四兒到底是什麼來路,竟然能弄到這樣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