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身上沒有衣物遮羞,所以他隻能躲在簾子後麵,隻露出一個頭看著木瑤雪。
隻見他動了動嘴唇,好半天都沒有說出來一個字,而此刻木瑤雪也剛好轉頭看著他。
當看到他的臉的時候,木瑤雪整個人臉色都變了,她急忙衝過去道;
“藍泊賢……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跟著你姐姐去了洪漳國了嗎?”
那個躲在簾子後被木瑤雪稱為藍泊賢的男子聽到木瑤雪問的話後,他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崩潰大哭道;
“殿下……我姐姐她在天牢裏,我們在洪漳國聽說你出了事情,我和姐姐便回來了。
誰知道我們一回來就被皇上抓住了,皇上說姐姐還有用處,她讓姐姐去找你回來,這樣才能放過我。
可是姐姐說她並不知道你在哪裏,沒曾想就因為這句話惹怒了皇上,皇上就把姐姐關了起來。
而我,我就變成了現在所看到的樣子了,對不起,殿下……我們沒有聽你的話。”
木瑤雪聞言整個人冷得可怕,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猙獰。
當初她察覺到自己的母後要對自己不利,所以她就先把她的貼身侍衛藍泊玉和她的弟弟藍泊賢送到了旁邊的洪漳國。
可是沒想到這兩人聽到她出事,竟然傻傻的跑回來了,以前木瑤雪最信任的就是藍泊玉。
她知道自己若是遭遇了不測,那麼藍泊玉兩姐弟肯定會難逃厄運,誰讓這兩姐弟為自己做了太多的事情,也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情。
木瑤雪想到這裏回頭看著白沛寧道;“白公子……勞煩你為泊賢先找件衣服,我去追那個禽獸。”
木瑤雪丟下這一句話便去追趕木焦溪了。
她之所以剛剛故意放木焦溪離開,她不過是想跟她玩玩貓抓老鼠的遊戲,讓她體會體會被人追殺的痛苦罷了。
可是現在,勞煩藍泊賢被木焦溪害成這樣,木瑤雪實在是沒有辦法壓抑自己心裏的怒火了。
敢傷害她身邊的人,木瑤雪打算今天跟木焦溪算算總賬,讓她一並償還。
白沛寧見木瑤雪怒氣衝衝的走了,他無奈的搖搖頭看著藍泊賢道;
“這裏沒有其它人了,你也不必躲在簾子後了,就算有人,也都是死人了。”
白沛寧話落便悠閑的坐在龍椅上,隨即抬腿搭在龍椅前麵的長桌上,讓自己躺著能更舒服點。
白沛寧躺好後便閉上眼睛假寐,他想,如果他睜開眼睛,那麼藍泊賢恐怕是又不好意思穿衣服了。
藍泊賢見白沛寧閉上了眼睛,他這才鬆了一口氣走到門邊拿下自己的衣服胡亂的往身上套。
他邊穿衣服邊在想白沛寧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就算有人,也都是死人了。”
這句話在藍泊賢的腦中盤旋,穿好衣服後。他忍不住往門外看了一眼。
隻看這一晚,他差點沒有被嚇得背過氣去。
隻見門外的禁衛軍都歪歪倒倒的躺在地上,脖子與身體分離,有的人脖子跟身體隻剩下一點皮肉掛著,死狀甚是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