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靈寂無奈的一笑，道：“你早就已經猜到了吧，這次是希望我親口承認。我承認了又能怎麼樣？你又怎麼能知道我現在的心情？”
“你現在的心情究竟是怎麼樣的，我不知道，我隻想知道，若是清歡和你的使命，你隻能選 一個，你選什麼？”盛毅然這次是很認真的在問的，如果莫靈寂真的把清歡看的很重，他不必要搶走清歡，可是如果莫靈寂自己心中都沒有一個準確的決斷，他又憑什麼冒著失去女兒的風險，將清歡交給一個完全沒有自我的人？
莫靈寂猶豫了，像之前一樣的，他選擇了沉默。可是這個沉默在有些人看來就是放棄選擇的意思，盛毅然是這樣想的，清歡也是這樣想的。而清歡此刻就和上官雲玦在不遠處的一顆背對著莫靈寂的樹上。所以，盛毅然和莫靈寂的話，除了前麵幾句關於清歡的身世的話之外，盡數被清歡聽了去。
清歡本來在這些天就比較敏感了，對著莫靈寂也認真的分析了機會，知道了他絕對不是一般的江湖上的人，可是沒有想到，他，從一開始就是有目的的。
清歡想哭，可是卻哭不出來，忽然想到了那個時候在六王府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夜晚，清歡說莫靈寂是想利用自己得到什麼，可是莫靈寂否認了，他說：“你身上有什麼值得我去貪圖的？”對啊，沒有什麼可以貪圖的，可是誰來告訴他現在是怎麼回事？
她喜歡上了莫靈寂，因為這份喜歡，她放下了所有的懷疑和猜測早就已經忘了當時對莫靈寂的懷疑，隻因為他的溫柔讓她徹底卸下心房。然而現在卻又是這樣的不留情麵！清歡不知道這最後的抉擇是什麼，但是從盛毅然的話中，清歡知道，這是一場生死的抉擇，可是莫靈寂的答案卻不是自己！
清歡本來在別院安心的睡覺的，可是那個風吹草動，卻是上官雲玦的不請自來。清歡的睡眠本來就不是很熟，上官雲玦一靠近，清歡就已經醒了。
上官雲玦驚歎道：“你不練武倒是可惜了，這樣的警覺性可真是浪費了。”
清歡認出了他是清歌的小舅舅上官雲玦，又看著他的眼中盡是笑意，沒有辦法的殺意，問道；“怎麼是你？你來做什麼？”
上官雲玦問道：“你願不願意去聽聽莫靈寂在他的霸業和你之間，選擇的會是誰？”
清歡愣住了，沒有想到上官雲玦大晚上特意來這裏就是來問自己這個的，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清歡就這樣稀裏糊塗的就被上官雲玦給帶走了，並且蹲在了一顆大樹上偷聽。
因為心中抱著希望，所以在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的時候，不免有些失望，一顆心漸漸的沉了下去。以至於莫靈寂是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
盛毅然來到樹下，柔和地說道：“下來吧。”
上官雲玦看著將自己團成一團的清歡，朝著她伸出手，說道：“他走了，我們下去吧。”清歡沒有回答，自己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上官雲玦輕歎一聲，自顧自的抱過清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