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走出了莫家，臉上強忍住的表情才徹底的崩潰。她不傷心嗎？怎麼可能呢？莫靈寂是她這十多年來唯一愛過的男人啊，可是這一切美好的愛情假象卻是由莫靈寂親自撕碎的。清歡想哭，事實上她也的確是哭了。一個人蹲在已經沒有人來往的大街上，抬頭望著天上燦爛的星空。
以前她最是喜歡星空了，因為莫靈寂的眼睛似乎依舊有那蒼茫無垠的星海。可是現在怎麼看卻怎麼諷刺。
“我以為，你對他的愛沒有那麼的深。”粱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清歡的身後了，雙手背在身後，看著清歡，道。他派人盯著清歡，在得知她一個出府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就也跟了來，看著她進去，出來卻是現在這副模樣，想來是莫靈寂告訴她一些她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當初粱煜以為清歡對於莫靈寂是喜歡的，畢竟莫靈寂那樣的男人，是個女子都會心動的吧。可是他沒有覺得清歡會有多喜歡莫靈寂，因為他的心思比自己還要深沉，清歡能準確無誤的感覺到自己的心思，又怎麼感覺不到莫靈寂的心思呢？
如今看來，不是清歡感覺不到，而是清歡根本就沒有仔細去感受過。她，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還愛他。
清歡聽得出粱煜的聲音，擦幹眼淚，止住了自己想要大哭一場的衝動。她可以在家人麵前流淚，以前她也可以在莫靈寂麵前哭，可是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亦或是今後，她都不會在外人麵前哭泣。
清歡站起來，道：“這麼晚了，你不會這麼巧出來遇見我吧？”
“你說你別的事情這麼的聰明，為什麼在莫靈寂麵前什麼都不知道呢？”粱煜問道。
“大概是因為，我在他麵前，更想做一個什麼都不用想的小傻瓜吧！”清歡說道，“可是現在似乎已經不可以了，說不定我和他，要站在對立麵了呢！”
“跟了我，成為我的人，我會讓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我會讓你在莫靈寂的麵前昂首挺胸。隻要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粱煜道。
清歡有些驚訝地轉過去看著粱煜。一身的紅袍，那一雙狐狸眼，的確是他沒有錯，可是這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卻是那麼的難以置信。
清歡一笑：“跟了你？以什麼樣的身份？妾室嗎？何況你憑什麼給我我想要的一切？我想要什麼你知道嗎？在莫靈寂麵前昂首挺胸？就算沒有你給我的身份，我一樣能在他麵前昂首挺胸！粱煜，我們認識，並不是我自願的，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已經是局中人了。就算不是還會是別人。”
“是不是誰有什麼重要的？我隻知道，那個時候的人，是你！”粱煜輕鬆地說道，“你現在不答應沒有關係，我的這話什麼時候都是有效的，而且我不會讓你有任何的委屈的。走吧，夜色這麼深了，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