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後的玉姐重回大姐大模式,跑到案板前拿了一把菜刀便直接衝了出去,小紅幾名服務員見狀也各自抄起了家夥緊隨其後。
看著她們那既恐懼又堅定地樣子,我很是覺得好笑,但作為僅存的一個半男丁中的那一個,我不得不衝在最前麵,其實不用出去看我也知道來的是誰,定是那些傷者的家屬,一群難搞的婦女。
不過還沒等我出現呢,玉姐便與對方理論了起來,而且吵的很凶,瞧架勢不問候對方祖宗十八代就已經算是很禮貌的了。
我向對麵掃了一眼,還真別說的確有些架勢,光人口就出動了至少得有二十幾口子,裏麵男女老少很是齊全,我明白這裏麵的主力軍就是那除了男人以外的所有,一哭二鬧三上吊,基本上用在自己男人身上的招數原封不動地搬到這裏。
而通常這看上去最是普通的招數卻能賺足那些不知情人的同情心,假如你要是有什麼過激的行為,那這個屎盆子你算是一時半會兒也摘不下去了,至於那些男人說白了他們就是來護駕的保鏢,他們需要做的很簡單,那就是當有人衝上去動武的時候,他們將其打跑,還有就是當有知情人出來理論的時候,他們用武力進行威脅。
來的這些男人一個個流裏流氣的,多數都把自己的頭發染成了五顏六色,什麼耳釘鼻環唇釘在他們的身上全能找到蹤影,不用猜了這些絕不會是家屬堆兒的,他們百分之八十是那彪哥手下的混混,而這場鬧劇也應該是彪哥一手安排的。
利用女人、老人、孩子這三類最無助的群體來博取百姓的同情,然後發動輿論的作用讓我們的店徹底開不下去,這樣店一關門,我們就得另謀出路,而因為得罪了彪哥,基本上這條街上的店麵也就沒人敢收留我們,玉姐仗義肯定會去找彪哥理論,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向玉姐提出無理的條件,玉姐答應的話一切安好,要是不答應沒準兒這座城市都不會有我們立足的地方。
此一計不可不說十分歹毒,要真是讓玉姐與對方這樣罵下去,那飯店就真的要關張了。
粗略地聽了一下,那些婦女們所描述的情況與實際完全兩擰,她們說是因為我們店欺客宰客,然後客人與我們理論,我們一時憤怒將其打傷,那其中的細節描述的絕對堪稱大師級的手筆。
我還真沒想到彪哥還有此等文采,不過可惜他用錯了地方,?這要是將心思埋頭於寫作之上,沒準日後的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也會有他一席之地。
雙方的吵架之聲,成功地招來了不少圍觀者,這就是華夏人的一個特性,非常喜歡湊熱鬧,哪人多奔哪去,哪熱鬧去哪。
我知道要是這個時候再不控製一下,那事情的走向可就徹底跑偏了,於是我從隊伍的最後走了出來,並且將玉姐給拉到了身後。
猝不及防下,玉姐險些被我拽倒,她剛想發飆,一見是我便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時一名小混混來到一名婦女身邊在她耳邊嘀嘀咕咕了半天,而且時不時還用手指著我,不用聽我也明白,這是在二次教學同時指認“凶手”。
果然在那名混混閃開後,那女子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邊用雙手拍打著地麵一邊哭訴道:“你說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離婚後帶著孩子,沒工作沒住所,好不容易找個老公吧,這老公又讓人給打的住院了,這往後的日子我們可怎麼過啊。”
其實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接茬,隻要一接上那絕對就是沒完沒了,可小紅這些小姑娘哪裏經過這些啊,她們衝著對方高聲喊道:“是你們活該,誰讓你們當初挑男人的時候不擦亮了眼睛,找了個人渣找了個敗類,偷雞摸狗不算還要強搶婦女還要砸人家的店,這樣的人不槍斃都算便宜他們了。”
聽了小紅她們的話,又有幾名婦女哭了起來,她們嚎道:“這是做了什麼孽啊,這國家有國法,犯了法自有警察管教,是誰允許你們濫用私刑的啊,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被你生生給打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