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腳步,我終於抵達了出事現場,那是一片正在開發中的樓盤,許多樓也隻是剛打了個地基,隻有靠近路邊的樣板樓已經初具規模,那些警車這時正圍在其中一棟的下麵。
對講機的聲音,警察們走動的聲音,還有工地民工們的議論聲,我借著黑暗慢慢地靠近了人群,還沒等開口打聽呢便聽到有人議論說:“太殘忍了,竟然在人身上捅了那麼多刀,這得有多大的仇啊!”
“深仇大恨唄,要不然能下這麼狠的手嘛,我聽說殺人的是一工頭,被殺的是開發商老板的一個親戚,之所以殺人是因為開發商欠了那哥們的錢,而那工頭手下的人管他要工資,當工頭向老板討要的時候,那開發商不但不給反倒是讓人給工頭一頓暴打,氣急之下那工頭才起了歹念。”
“事兒是這麼個事兒,可你說的不完全,據我說知那家夥現在把開放商的孩子給綁架了,說開發商要是不給他錢,他就把那孩子給弄死,你說這孩子招誰惹誰了,大人們之間的事兒還把他給關聯了,這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
對於這些民工的傳言我更偏信於最後那一種,要光是殺了人,警察絕對不會請武警或者特種兵出手,想來是那人抓了人質,警察怕歹徒傷了人質這才請來了高手。
我繞開了民工人群,來到了警戒線外,果然看見一全副武裝的武警戰士正在同現場總指揮交談著,兩人的麵前是一張工地的草圖,他們倆一邊討論著一邊在草圖上畫著,這是在商量戰略戰術,當年這種事兒我們也沒少幹。
不過對於他們兩個的速度我實在是不敢恭維,假如是我們隊的那兩位,此刻我們應該已經抵達了預定位置。
我粗略地看了一下周圍的地形,這裏地勢開闊稍微站的高一點便可以俯視方圓數裏地內任何的風吹草動,現在敵人在樓上,那裏更是居高臨下,雖然他沒經過專業訓練,但他的眼睛可不瞎,相信這邊警察們稍一有動作他便會有過激的反應。
要是我現在絕對不會讓手下人有任何動作,哪怕是武警也不可以,很明顯那名工頭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的思維是混亂的,在他的眼中隻有複仇這一件事兒,至於家庭了親情了愛情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現在就算是他的家人來勸他,他也夠嗆聽勸。
仰頭望向那棟在建狀態的樓房,眼尖的我立馬發現了那包工頭的藏身之地,這家夥雖然喪失了理智,但防備之心很強,他也清楚樓下的這些警察都是來抓他的,所以他才會時不時地看一下有沒有人上來,而我就是在他向外望的時候發現了他身上的一處微弱的反光體。
其實想要攻上去並不是很難,隻需要一個人接著黑暗的掩護輕手輕腳地過去便不會被發現,可一旦行動的人超過兩個,那絕對會更加刺激工頭致使其做下更加難以挽回的事情。
顯然來到這裏的是一支武警小隊,他們同特種部隊很相似,隊員各有各自的職責,隊員們彼此間互相幫助和互相掩護進而達到最佳效果。
但他們隻記住了團隊作戰卻忘記了單兵作戰,每一名特種兵戰士都有極強的單兵作戰能力,說一個人毀滅一個軍團那有些吹牛,但要是殲滅一個班一個排甚至一個連那絕不是危言聳聽。
就在那名武警隊長和警察們還在商量對策的時候,我已經摸到了那棟樓的後麵,走樓梯是不大可能了,那樣分分鍾就會被包工頭發現。
粗略地看了一下,四層樓高,要是放在以前這簡直跟小兒科沒什麼差別,可最近兩天才找回身手的我真不知道還能不能爬的上去。
保險起見我選擇了一處牆角,雖然這不是最佳方位,但卻是徒手攀爬最後爬的地方,雙腿微曲雙手手掌向前,然後猛地躍起將身體貼向牆角,雙手死死扣住兩側牆體的磚頭,雙腳腳尖盡量蹬著牆壁。
大約等了半分鍾左右的時間,我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姿勢,這證明我的功夫還沒有廢掉,有了這個底,我便開始攀爬起這棟樓來,而且一邊爬我一邊改變著自己的方向,爭取距離那名工頭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