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憶(2 / 3)

或許是聽到了我的喊聲,玉姐他們突然衝了進來,當看到我的情況後,玉姐坐在了我的小床上問道:“你怎麼了,做噩夢了,我記得你剛來的時候也經常做噩夢,過了幾年之後才慢慢好轉,怎麼現在又開始了。”

我強打精神衝著玉姐笑了笑,然後說道:“我沒事兒,就是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玉姐看了看我,似乎也看出我肯定會像以前那樣不管她怎麼問也不會透露半句話,索性囑咐了幾句便和小紅她們退了出去。

本想著重新再睡過,可在木板床上輾轉反側了半天我始終無法入睡,同時大量的記憶像潮水般湧進了我的大腦中。

我把頭埋在被子裏,嘴裏咬著被角盡量壓抑著因為痛楚而發出的聲音。

漸漸的那軍綠色的棉被平靜了下來,但我的思緒卻飄回到了數年以前,那一天我走在操場邊,突然後背沒來由一痛,就好像被什麼重物狠狠地撞了一下,忍著痛扭頭望去,肇事者竟然是我大學同寢室的幾個人,至於所謂的凶器其實是他們常玩的足球。

“解瑞龍啊解瑞龍,你說你笨不笨,一個足球你都接不住,真虧了你們家裏給你起的這個名字了,還龍我看就是一條蟲。”說話的是我對床的猴哥,他是寢室裏出了名的體育棒子,隻要是叫得上名的體育項目,就沒有他不行的,所以我們除了猴哥這個稱呼外還會叫他大聖。

“猴哥說的沒錯,解瑞龍你看看你簡直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真都懷疑你是不是托生錯了,要不是洗澡的時候看過你的全身,我們鐵定認為你戶口本上的性別是假的。”說這話的是猴哥的死黨之一阿鵬,一個跟我一樣帶著眼鏡的微胖人士,不過他雖然胖但是憑借那磁性的嗓音迷死了不知我班多少少女的心。

“哎呀,你們就別刺激他了,一個連說話都好像是能要了他命似的人,你們還指望著他有什麼男子漢氣概啊!”說話的是大舉哥,也叫大狙哥,因為玩某槍戰遊戲的時候,盡管手法不行但卻總喜歡拿著一把狙擊槍亂跑,當然他也是猴哥的死黨。

“行了,人家也有自尊,多少給人家留點,要不然一會兒把他給說哭了誰哄啊!”最後的這個人是小川,一個皮膚白皙且患有腰脫的大男孩兒,他們在寢室裏號稱四人幫是絕對的鐵瓷。

“怎麼沒人哄啊,去找他的好基友叢叢啊,他絕對會把解瑞龍安撫的喜笑顏開的。”猴哥大笑著說道,然後幾個人一邊笑著一邊到旁邊去踢球去了。

我所住的寢室時六人間,所以除了剛才這四位之外就剩下他們口中的叢叢了,他的確是我的好友,也是唯一一個不嫌棄我沒有男子漢氣概的人,我們倆個的性格很像,但他卻比我多了一份陽剛。

其實我們六個的關係都不錯,隻不過由於性格的差異,所以剛才那四個基本上都不願意帶我玩,當然這裏麵不包括寢室集體活動,而叢叢有時候會被他們叫走,有時候會留下,所以他與我接觸的時間也算是最長的。

一個很是溫柔的手掌拍在我的肩膀上,不用看我也知道,來的人是叢叢,他笑著對我說道:“別在意他們說的,這些家夥不就是這個德性嘛,你的特長不在運動上,所以什麼軟弱無力都是他們的調侃而已。”

其實我早就習慣了猴哥他們四個的調侃,不過叢叢的安慰還是讓我很暖心,我低著頭突然說出了一句改變了我整個人生的話。

“叢叢,你說我報名去參軍如何?”

叢叢很是驚訝地說道:“小龍,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雖說咱們學校不是什麼名牌大學,但好在也算是一所不錯的學校,而且咱們馬上就要大二了,你要是去當兵就得休學,等你退伍回來我們都快畢業了,那時你跟著一幫比自己還小的孩子們上課就不覺得別扭嘛。”

“可我不想一輩子都被人說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那樣我的內心早晚會崩潰的。”我有些掙紮地說道。

“誰說你手無縛雞之力了,哪次電腦課上,他們幾個的作業不都是你一個人在課堂上完成的,這能叫做手無縛雞之力嘛,還有你的溫和是性格使然,跟人格沒有關係,你的內心性別是完全正常的。”叢叢說話的時候顯然有些惱怒,或許他是因為我這有些慌張的決定而惱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