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裏讓你放鬆手腳的方式也很特殊,它絕對不會讓你坐下來或者原地休息,繞著小操場練習齊步走正步走這就是對你站了過久時間軍姿的一種放鬆形式了。
於是在大家剛邁腿走出第一步的時候,隊伍裏便爆發出了各種骨骼摩擦或者輕響的聲音,這不知道什麼情況的肯定以為我們中間有誰骨折或者骨裂了。
不過真走起來我才發現貌似這種休息的方式讓僵直的身體舒緩的更快一些,其他人似乎也有所察覺,因為那微弱的痛吟之聲消失了。
新兵連其實就是另外一種軍訓,隻不過比在學校裏要嚴苛許多,我們所要接觸的東西也變得很多,所要學的要掌握的也一樣。
一上午的基本動作算是學完了,午餐的時候班長給我們下了通牒,原來早上的時候是我們想多了,教官們可沒有那麼好心,還法外開恩照顧我們是新兵,這純粹是我們自己腦袋臆想出來的。
懲罰一點新意也沒有,就連我這種老套的人都覺得有些乏味,仍然是負重跑,隻不過這次不是繞著操場而是奔著軍營外的一座山丘,雖然乏味但好在這次負重奔襲還有彩頭,那就是先到者晚餐的時候可以享受一份肉罐頭,要知道軍營裏的罐頭可不會像外麵所賣的那樣抽條,供給給軍方的那絕對都是真材實料,所以我們光是想想便已經口水直流了。
午餐過後我們回宿舍準備妥當後連忙返回到操場上,頭盔,背囊,水壺,仿真手雷,空彈夾加上一杆連空包彈都沒有的步槍,這就是我們所謂的負重,由於並非是真正的行軍,所以我們的負重要比實際輕上幾斤,可即便是輕上幾斤那也有四十多斤的重量,對於我們這些從小嬌生慣養的孩子來說那也是一不輕的分量。
隨著我們班長一聲令下,我們吭哧吭哧地朝著遠處的土丘跑去,等一出營地我才發現原來進行負重奔襲訓練的不止我們一個班,整個新兵連九個班一個不少全都已經在路上了,我們這已經算是晚的了。
而就在這時一輛敞篷軍車從我們身邊駛過,隻見在我們車上踹人的那名軍官正拿著擴音器坐在坐在副駕駛上,而直到此時我才知道他是誰,一杠二中尉連長,一名連長竟然親自到車裏去踢人,這也太罕見了吧。
不過就當我覺得好笑的時候,我們的連長發話了:“鑒於你們早上出操時的表現,我決定讓你們好好張長記性,從連隊到那個小土丘一共是十公裏的距離,也就是說往返你們要走上二十公裏,這就是你們早上遲到的懲罰,正所謂有罰必有賞,至於你們的賞嘛就得各自班級自己爭取了,你們給我聽好了,第一名回到連隊的班級組明天可以睡個懶覺不用出早操。”
連長的話音一落,我旁邊的哥幾個就像被打了強心針興奮劑一樣,撒開丫子朝著山丘便飛奔了過去,這哪裏還有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啊,簡直就是生龍活虎,這也就是沒給他們腳下按個輪子,這要是配備上沒準兒這些哥們一個個就都成了李哪吒在世了。
為了不拖班組的後腿,我也卯足了全力向前追去,可這不是短距離衝刺,這是二十公裏的長途奔襲,開始就把力氣全都耗盡,那最後等待我們的隻有失敗。
不過好在其他班組也和我們一樣都在爭搶著這個暫時的第一,衝到兩公裏的時候大家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有兩個班組新兵的身體素質不錯依舊朝前麵衝著,不過又過了一公裏他們也頹了下來。
我盡量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讓心肺機能達到最優水平,這是昨天下馬威的成果,即便這麼衝刺我也沒有那吐血的感覺,我雖然緩和了一些,但旁邊的哥幾個顯然是衝的有些猛,其中一人此刻正一邊捂著肚子一邊盡量地跟著班組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