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戰士站一橫排,每個人間距大約在五米左右,然後匍匐在地一起扣動扳機,隻見那槍口一樣的噴火口猛地竄出一條火獸,火焰就像有了生命一般在草地上肆意地奔騰著。
隨著熾熱高溫火焰對地麵的燃燒,那些需要觸發才能起爆的地雷一個個都從地下冒了出來,荒原上爆炸聲再次響成一片,那一刻我似乎感受到了那種成串地把地雷毀掉的興奮感。
整個過程大約持續了五分鍾的時間,有些地雷雖然沒被火焰燒到,但周邊有些誇張地高溫和地雷爆炸引起的衝擊讓剩下的那些地雷也沒能幸免,也就說這片雷區算是徹底被破了。
類似這樣的埋伏相信鬼瞳也沒有力氣和精力再搞另外一處,於是我們便在地麵溫度降下之後朝著鬼瞳他們離開的方向追了下去。
顯然鬼瞳應該沒有其他埋伏了,就算是有規模也沒之前那麼大,再加上我方戰士都吸取了教訓,應該誰都不會貿然出擊了。
走著走著,斥候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通常要是沒有情況的話,他們一直都是遊走於外圍,隻有出現情況或有事情彙報才會來到我的麵前。
老齊暫時行動還不算便利,故而這斥候的重任便交到阿彪的身上,當然老齊的得意門生們也是現在斥候的主力。
“發生什麼事兒了?”我很是平靜地問道。
斥候吱吱嗚嗚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最後把萬企給惹急了,一步竄到他身邊,怒聲說道:“有什麼就趕緊說,能不能別這麼吞吞吐吐的,有時戰情就是這麼被延誤的。”
萬企的話似乎給了他一些勇氣,他咬了咬牙大聲回答道:“回團長,前麵發現兩具屍體,不過頭顱已經沒了,但從穿著上可以斷定是死去的兩位教官。”
臨近我身邊的戰士一下子就炸了,有不少人吵著嚷著要去把遼菜小隊倆人的屍首給弄回來,之前他們屍首不見了,不用猜也知道是鬼瞳給弄走了,但現在屍體又回來了,其中所包含的意思可就太多了,我甚至覺得這又是鬼瞳的一計。
為了以防萬一我將目光落在了萬企身上:“兄弟,危險肯定是有的,但派別人去我更擔心,你帶著點人過去看看,要是沒問題就把屍體帶回來。”
萬企重重地點了點頭,遼菜小隊犧牲,讓我們這夥人心裏都憋著勁窩著火,更為關鍵的是我們大家都為屍首沒能搶回而有些耿耿於懷。
現在聽說他們的屍體出現了,其實最先不淡定的就是我們這些同胞,但為了防止再是什麼計謀,故而我讓經驗老到的萬企前去一探究竟。
在屍體上做文章無外乎下毒或者在屍體下麵埋炸彈之類的,萬企最是機靈,而且對毒藥也很敏感,派他去自然再合適不過。
萬企這家夥雖然心頭怒火中燒,但真等他到了屍體前的時候,他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這一切源於他對危險的預知,同時也有看到同胞屍體時悲傷情感蓋過了一切。
都不用仔細驗看,光是搭那麼一眼萬企就已經肯定這兩具屍體是誰了,他並沒有著急讓戰士們將其抬走,而是從背囊裏抓出一副醫用的無菌膠皮手套,同時他還給自己罩了一件防護服,就連頭上也帶上了全套的麵罩和頭套,總之現在哪怕是氣體都休想碰到萬企身體半分。
做好一切準備之後,萬企這才小心翼翼地靠近屍體,現在其他人距離屍體遠遠的,故而他可以放心大膽的進行一切他認為危險的操作。
萬企取出一個試管,然後在裏麵滴了點藥水,然後用從水柔那借來的手術刀在屍體一處比較隱蔽的位置上割了一塊兒肉,然後放倒了試管裏。
待肉接觸到液體後,鬼瞳開始瞪大眼睛觀察肉的變化,如他所料,肉在藥水浸泡的作用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還看似正常的肉,竟開始變色,萬企長出了一口氣,得虧我的提醒和他的謹慎,要不然這要是讓戰士們搬動到團部裏,等毒素一蔓延那後果將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