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閃身,同時雙腿成弓步,然後雙手握刀自下而上猛地向上一揚。
電閃雷鳴誇張了,驚天動地更是不可能,但那聲音也似虎嘯龍吟了,震得我的耳朵嗡嗡直響。
另外我隻感覺手臂一沉,想象中地輕鬆將人磕飛的畫麵並沒有出現,原來那柄刀看似薄如蟬翼,可實際上也是相當厚重的。
如此看來拚誰力氣大是不怎麼現實了,像我們倆這種水平的,早就不習慣打鐵了,故而接下來拚的完全是技巧和招式。
鬼瞳的刀法延續了武士道精神,大開大合但又不失取巧,而我則繼承了李虎的庖丁解牛,隻見菜刀上下翻飛,不斷地去找鬼瞳的身體,相信隻要刀碰到他身上,就得下來一大塊兒肉。
看著雖然激烈,可實際上我們兩個誰都沒討到便宜,刀都是在即將碰到對方刀的時候便停了下來,沒辦法這可是玩命的家夥,對方手上的又都是寶家夥,真要是把它給拚壞了,那接下來拚的可就真的是命了。
鬼瞳的刀占著一個優點和一個缺點,優點是他的刀前麵帶尖,有時候還可以選擇刺殺,而且刀身長劈砍的範圍也比較長,至於缺點嘛也和刀身長有關係,由於刀體的緣故很多巧招他都用不了,畢竟他還是擔心自己不留神會劃傷自己,當然以他的本事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架不住我在一邊輔助。
妖刀有優缺點,我這把菜刀同樣,而且我們兩個的優缺點完全是反著的,我的刀身太短了,人家隔著半米就能夠到我,而我得近身才可能碰到對方,但我的菜刀用好了可以在手上旋轉,以各種詭異的角度砍出,如此反倒是彌補了菜刀在長度上的劣勢。
故而這一長一短兩柄刀算是遇到了對手,而我和鬼瞳也真正地碰撞出了火花。
我從他的眼神裏看得見興奮,而他在我的眼神裏看得出高亢,我們都很享受這一切帶給我們的感覺,很刺激又讓我們受益匪淺。
武術大家我們稱不上,但在戰鬥中學習這一點我們卻是最擅長的,現在比鬥的過程其實就是一場學習,最後誰總結的好,誰學的好,沒準兒最後活下來的就是誰。
庖丁解牛用完了,我又把從炊事班幾位大佬那學的什麼六合刀啊、八卦刀啊等等傳下來的刀法用了個遍。
反觀鬼瞳卻很專一,他一直用著同一種刀法,準確點說那不應該算是刀法,那應該是人的一種本能反應,在他認為對的時機出刀然後砍向自己認為對的方位,然後在對方砍來的時候選擇是用刀去擋還是閃躲,所以他的招數可以說是用不盡的。
當然這家夥的學習能力很強,好幾次我剛用過的招,他又原封不斷地用了回來,而且角度比我用的時候還要刁鑽。
整個比鬥場現在隻有我們兩個在出聲,移動的聲音、刀與刀碰撞的聲音,還有大口呼吸的聲音。
至於其他人就好像被屏蔽了一樣,不說連大氣都不敢喘也差不多了。
就這樣對砍了能有二十分鍾,如此暴曬的天氣下,不出汗那除非是沒有汗腺,要不然不汗流浹背也得汗如雨下了。
而我們兩個自然不會幸免,汗水打濕了彼此的衣襟,不過卻並沒有影響我們出招的速度。
阿玉不知道誰占上風誰落下風,更不知誰出現敗績,但同道中人的梅兒卻留心地看著一切,如此長時間高強度的運動,對人身體的極限是種挑戰,她曉得用不了多久我們兩個中的一個就得慢下來,搞不好那個時候就是分出勝敗的時候,故而她變得無比的緊張,因為此刻的她竟不希望看到我們兩個任何一個受傷更不願看到我們兩個中的一個死去。
可生死戰就是生死戰,它的結束隻能以死亡為衡量標準,所以不管是誰哪怕關係再親密也沒辦法,或許這就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