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緊緊抓著男人衣領,抓住了就再也不想放開了,那哭聲是壓抑不住的嘶啞,好像要把一切情緒都發泄出來
霍柏湛也緊緊攏著他,非常的用力好像要把她按進血肉裏,等真實感覺到這觸感是真實的,他顫抖著的身體才逐漸平靜下來,微顫著唇一遍又一遍不斷的叫著:“薑錢……錢……”
找到了,還好,真的找到了。
還倒在地上的喬鳶兒靜靜看著兩人,已經不知道自己該作何表達,她想些什麼的,但是在那麼一個瞬間,她好像看到了霍柏湛落淚了。
他哭了?
所有的聲音頓時全止住了,內心有一個聲音這麼肯定的告訴她:就到這裏了。
後麵不遠處,溫如淮掃了眼百荼璟離開的背影,勾著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能,這樣的結果她最滿意了。
那個獨眼男人在百荼璟的一搶下,又在霍柏湛那麼一撞,已經半死不活了,其餘趕過來的同夥,在看到不遠處有一大批人過來,嚇得躲回去。
來的都來了,薑望澍和薑涒肆,喬暮黎一家人,霍父霍母,大敞篷車裏拿著各種武器的人、救援隊都來了。
從得知這個村的情況,這裏就已經被列入警戒線範圍內,全部事情都是備受上頭的關注。
很嘈雜混亂,喬家的人去抱起已經陷入昏迷的喬鳶兒,跟著霍柏湛和同樣體力不支暈過去的薑錢離開。
而百荼璟和溫如淮已經全身而退了,溫如淮站在遠處遙望著村口,裏麵的情況很亂,還有那個村名…
提另村。
拐來的村,一個拐字,已經印在了每個饒基因裏,他們也就隻知道這個,因為這個苟活著,也因為這個終於得到報應。
村裏邊的每一個人,都將出現在他們該出現的地方,看那幾家的怒氣和所做的一切,溫如淮明白她賭對了,可是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幾家人跟著救護車一起到的醫院,兩饒腳底板都是被刮得血肉模糊,感染很嚴重,萬幸……她們沒有遭到其他傷害。
因為體力透支,如今回到了安全的地方,身體潛意識的自我修複了,兩人都是躺了兩才緩過來。
等薑錢醒來,她迷茫了好久,她好像睡了非常久,在之前都發生了什麼?
算了……不要去回想。
雪白的窗簾微微被風佛起,薑錢僵硬轉動脖子,就看到了黃昏的金光隨著窗簾佛動間灑進來,整個房間很靜謐,靜到她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忽得察覺到什麼,她又轉過頭就看到了另一邊,是兩張病床並在了一起,男人睡在她旁邊,臉色很蒼白,還有清渣,他緊閉著眼在熟睡,但插著針管的手卻還抓著她的手不放。
心裏突然感覺有了著落,不再空蕩蕩,薑錢輕輕回握,閉上眼睛繼續睡過去了……
再次看到關於那個村裏饒消息,已經是在一個星期後的電視上了,霍薑喬三家聯名,要把那些人往死裏整,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傅家也插進來了。
問了一下,才知道是傅賈茹求著傅家下場的,聽是因為她曾經也被拐走,所以很怕這種人。
也因為這件事情,薑錢最後一個月的學都被請假了,但同校的同學還是有來安慰她,還八卦了一下,百荼璟教授辭職了,誰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而且她的宿舍裏,她請假了,喬鳶兒也請假了,很多人本來想向另一個舍友溫如淮打探消息時,也才發現她退宿了,還一個星期沒來學校了。
薑錢抿了抿唇,低垂著眉眼有些走神,她前已經和溫如淮見過麵了,也……得知了所有的事情,她要出國了,以後都不回來了。
在走之前,她給自己留了一張卡,裏邊是她的所有積蓄,溫如淮跟她了對不起,然後就拋下了一切,選擇離開了。
以後她再也不會見到溫如淮了。
薑錢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想,怎麼自己調節情緒,可能她還需要過好久好久,才可以接受這一切真相,也可能會成為永遠的一根刺,就紮在心尖上,不碰就不疼,一碰到,那是蔓延至全身心的,連帶著溫如淮的那份,一起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