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不承認?
端木曉氣到無力,剛才把她抱回三樓她的房間裏,就不應該聽她忽悠放她下來的,應該把她摁到床上給狠狠地辦了,看她還這麼囂張得起來不。
看他沒有吭聲,蕭果果自是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她偷偷抬眸看他,小心翼翼地哄道:“別生氣了,我們談正事了好不好?”
今天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計較,還要好言哄著他,不讓他到處亂噴火。她的胸襟、思想境界都比往日高了不止一層啊。
實在太了不起了。
她在心裏這麼安慰自己,決定忍他到底。
可是這回端木曉就沒這麼好哄了,他斜睨著裝柔弱的小丫頭,隻有他知道,這丫頭外表柔弱,其實脾氣一點也不柔弱,是隻帶鐵爪子的小貓。
“談正事了?”他漫不經心地問。
“嗯、嗯。”蕭果果用力點頭,轉移話題不讓他繼續跟傑尼過不去是主要目的。
“發這郵件給你的人是誰?”
“啊?呃……”知道不能直接拒絕了,猶豫了一下,解釋道,“不是我不肯告訴你,而是他不讓。他不喜歡別人知道他的身份,說會影響他的生活。”
“……那他和你什麼關係?可信嗎?”
蕭果果立刻將一隻手掌橫在自己頸間,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嚴肅地點頭:“絕對可信!”
她這是在以她的項上人頭作擔保吧?可是她還是沒有說她和他是什麼關係呀。
唉,罷了……端木曉瞪了她一眼,將她還橫在脖子那兒的纖纖手掌抓下來,握在自己手中。
“好吧,我信你,就不再問其它事情了。”端木曉捉起她的手掌放在唇邊親了一下,緩和了臉色,“但是你記住,我信任的人是你,不是那種藏藏捏捏的人。”
蕭果果聳聳肩,隻要他不再斤斤計較,她自然不會再多話,又惹他生氣對大家都沒好處,現在安撫這隻乍了毛的狐狸才是最要緊的事。
“好了,你們也別太累了,晚上早點過去方伯旭那邊玩吧,晚上還要鬧洞房呢。”仿佛剛才的怒火不曾燒起來過似的,端木曉若無其事地說道。
他放開蕭果果,起身準備離開:“我去找大家開會,晚飯的時候再見。”
既然除了要攻擊雲天所有的服務器,還有人要攻擊天龍會總堂的安保係統,那這就不隻是一件大事了,而是一件天大的大事!
明天是星期天,他並不想為了一個通氣會議而把大家從暖被窩裏叫出來,反正這會兒大家都在這兒,幹脆到三樓喬影的書房裏先討論一下好了。
在回喬家之前,他就到老大那邊耳語了幾句,老大會替他留下一眾兄弟,不讓他們出去找節目的。這會兒也不用他一個個電話過去找人。
他剛下樓,就見喬影同大家都走進門,見他下來,喬影笑問:“什麼大事兒?”
他抿唇說道:“危及根本的大事兒。”
眾人一陣驚訝。雖然這段時間他們如臨大敵,連一級防禦都啟動起來了,可是,他們內心並沒有太過緊張過,沒人能真正撼得動他們。
可是,端木曉卻說是會危及根本的大事兒?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一群人又疑惑又嚴肅地上了三樓,來到東邊喬影的書房裏,商談起大事來。
二樓書房裏,端木曉一走,陸宇哲就笑嘻嘻地朝韓小帥豎起了大拇指:“兄弟你真了不起,竟然有膽向八伯要錢,難道你中午背著我們,偷偷烤了熊心豹子膽來吃?”
“光有膽有什麼用啊?我到覺得,我應該多烤些老虎肉來吃的,老虎吃狐狸才有勝算,其它都是白做夢啊。”
韓小帥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
因為被八伯訓了一頓,他此刻懶洋洋地趴在桌麵上,下巴枕在手臂上,目光恍惚地盯著屏幕,卻什麼也看不進去。
看他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大家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畢竟傑尼向來是性格明朗的人,重情重義氣,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
又獨立又自主,從來不用人安慰什麼的。也從來不會鬱悶太久,以前他和一群大人尤其是狐狸大叔周旋的時候,那叫一個精彩。
可是現在,他卻突然像個正常的孩子一般,受了天大的委屈卻又要忍耐著不讓自己哭出來,但是那苦著的一張小臉卻異常難看。
陸宇哲撓了半天頭,忽然道:“你別鬱悶了,要回敬八叔,我們有的是機會,暫時先放他一馬好了。”
反正隻要現在安慰好他家小弟,管他以後的事兒呢。
韓小帥聽了他的話,忽然握緊小拳頭在桌麵上捶了一下,倏地坐起身子,目光閃爍著熊熊火焰,“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臭八伯,你就等著吧!”
正在三樓說大事的端木曉,突然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