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間裏的氣氛越演越烈,安晴捏著裙擺的手也開始泛紅,她把臉轉過去,不願看淩子薄一眼。
淩子薄好像還沒有看出安晴對他有多厭惡似的,站在旁邊癡迷的看著安晴,“安晴,你知道嗎?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幻想過你穿上婚紗嫁給我的時候,那時候你臉上一定帶著幸福的笑容。”
安晴冷笑,她忍不住伸手指著淩子薄,“你居然還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淩子薄,你到底有沒有心?居然還好意思和我說當初?我拿著戶口本在民政局門口等著你的時候,你隻是牽著白寧蘇從我旁邊走過,你有想過當初的我有過的幻想嗎?”
房間裏回蕩著安晴痛苦的聲音,淩子薄也呆住了,他一直以為安晴立馬找了餘景灝這個新歡是對他從來不在乎的,原來他一直都錯怪了安晴,這使得他的心裏對安晴的感情又多了幾分複雜。
“安晴,安晴我知道錯了。”淩子薄上前一步拉住安晴的手,臉上寫滿了慌張,“這次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什麼白寧蘇和餘景灝,我們就當這些從來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安晴極其厭惡的甩開了淩子薄的手,聲音冷得讓人感覺好像掉進了冰窖裏,“我和你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淩子薄。我現在愛的人是餘景灝,不是你淩子薄。我還真該謝謝你,讓我看到了更美好的世界,沒有吊死在你這顆歪脖子樹上!”
“不,安晴,你一定沒有想好,你是愛我的,你是喜歡我的,安晴!”淩子薄語無倫次,被安晴甩開的手尷尬的停在了空中。
“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現在請你離開。”安晴指了指門口,意思已經特別明顯了。
“不,我不走!”淩子薄此時早就失去了他翩翩公子的氣質,好像耍無賴一般站在原地不走。
“好吧,如果你是來當賓客,祝賀喝酒的,那麼我接受也歡迎,可你是來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那麼我隻能請你離開了。”安晴的耐心已經快淩子薄給磨光了,她心裏想的是,如果淩子薄還不離開,並且還在鬧事的話,她也不可能給淩子薄留麵子,她隻能叫保安了。
“不,安晴,你聽我說。”淩子薄調整了呼吸,整理了下情緒。
安晴此刻早就沒有耐心聽了,幹脆坐在化妝鏡前整理自己的妝容,今天可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絕對不能出現一點失誤。
“安晴,你知道嗎?白寧蘇那個女人,她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淩子薄忍不住對白寧蘇破口大罵,完全不是安晴印象裏的那個樣子。
“那天我和朋友在外麵吃飯,結果看到她和另一個男人接吻,而且動作越來越大。白寧蘇就這樣給我帶綠帽子!”淩子薄呼吸聲越來越沉重,手也握成了拳狀。
安晴知道是個男人都不能接受被帶綠帽子的事情,更何況是驕傲如淩子薄這樣的人。想來也是因為這個,才導致他們分手的。可是這些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安晴動了動嘴,終究沒有說什麼。
房間裏隻有淩子薄自顧自的說著話,“我當然受不了她給我戴綠帽子了,我回去就直接和她提出了分手。可我沒有想到的是,她就做好了準備,不僅轉移了我名下所有財產,還以我的名義借錢,使我丟失了工作,也欠了一屁股的債。”
淩子薄回憶起這些就壓製不住心裏的怒火,可想到安晴還在這裏,他又隻能憋著。
原來是這樣,淩子薄,我沒有想到你還有這天。安晴心裏想著,臉上帶著嘲諷的微笑,“淩子薄,你這不是罪有應得嗎?我可沒有忘記當初我們幾次相遇,你護著白寧蘇的樣子,還有白寧蘇尾巴翹到了天上的傲氣!”
安晴想起自從在民政局過後,再遇到淩子薄時他都和白寧蘇在一起,而每每相遇,就她最為狼狽。白寧蘇總是仗著淩子薄來羞辱她,如果不是有餘景灝在的話,她不知道在淩子薄和白寧蘇麵前丟臉幾次了。
“安晴,我知道錯了,都怪我當初被蒙蔽了心,沒有想到你的好。如今想起來,隻有你才是最好的,隻有你才配做我女朋友和未來妻子。”淩子薄拚命挽回安晴,眼裏好像還閃著淚花。
安晴透過化妝鏡看到淩子薄這樣,心裏也充滿了複雜,她閉上眼,“你走吧,我們之間真的結束了。”
“不,不會的,安晴。”淩子薄感覺受到了晴天霹靂,不相信這是從安晴口中說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