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說的那些話,你不要相信…”
在麵對那麼偏執的淩子薄時,安晴的語氣都沒有現在這樣的柔弱。
安晴眼裏不加掩飾的擔憂,對於淩子薄的瘋魔她隻是感覺滲人。可旋即想著餘景灝要是誤會了自己,這份恐懼瞬間頓時侵襲了自己的神經。
被押著送走的淩子薄深深的看了一眼安晴,安晴也一眼都沒有看過他,他再不甘心也隻能被人攜著離開了。
看著淩子薄離開時的眼神,餘景灝為安晴不值,認真的想了想,緩緩開口:“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這一次是安晴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疑惑不已的順著餘景灝將自己帶到椅子上坐下。
不複剛才那般冷冽的模樣,餘景灝付諸一笑:“那時候撞見我時明明傷心欲絕,還是一股硬氣的姿態,讓我不免對你這個小朋友有點感興趣。”
蠢蠢欲動的安晴還沒能插話,餘景灝驀然傾身一吻落在她額間,讓她感受到隻有濃濃的重視。
那麼她的解釋也就沒有必要了,他們互相珍惜,沒有產生那些莫名其妙的猜疑。
安晴被他形容的有些不好意思,低頭卻看見了破了一截的婚紗,笑容逐漸淡下去。
“對不起…”
餘景灝原本覺得奇怪,後來一看情況,才重新將視線放在了婚紗上。
輕笑著拍了拍安晴低垂的腦袋,“這不是你的錯,更何況,我要娶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婚紗,隻要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用詼諧的語氣安慰著安晴,在見到安晴的表情緩和了之後立馬打了電話給布置婚禮現場的向東。
“餘新郎,你不好好準備怎麼打電話給我了?”
向東玩世不恭的語調,接著聽見餘景灝的話收起了剛才的姿態。
“我去!我嫂子的婚紗誰弄壞的?看我不收拾他!”
安晴在一旁聽著,笑的無奈。
隻見餘景灝寥寥幾字堵住了向東綿長的話:“我找你不是叫你揍人。”
電話那邊的向東眉目間都是疑惑,思索一會兒後脫口而出:“婚紗!”
“給你十五分鍾。”
餘景灝瞧了瞧時間,十五分鍾的時間還是很充裕的。
其實向東還是忍不住在心裏吐槽:被剝削的人生啊。
可還是一臉認真的答應了。
“我這就去。”
掛了電話,餘景灝對安晴說:“這下放心了吧,這小子雖然混,但做事很靠譜。”
一邊的萬念在淩子薄被抓走後鬆了口氣,這一會兒才又恢複了開玩笑的心情,“向東?是不是外麵那個痞帥的男孩子啊?”
危險度過,而現在最緊要的事情自然就是婚禮籌備。
“哎喲——”
安晴剛想回答萬念的話,就看見溫錦舒無語的敲了下萬念的腦袋,說:“你能不能看看晴晴的頭飾,還去關心什麼帥哥。”
溫錦舒的話讓萬念一臉委屈,萬念看了看安晴淩亂如麻糾纏的發絲,當機立斷:“好吧,這次你說的對。”
轉頭又對守護在安晴旁的餘景灝,一臉壞笑的商量道:“你看我幫了這麼大的忙…”
一旁作為萬念好友的安晴頓時無地自容,雖說萬念就是喜歡開玩笑的,可是這麼明目張膽的和餘景灝說,安晴和溫錦舒也是好無奈。
“念念——”
溫錦舒喚著她,認真說:“先解決晴晴的事情。”
“大叔你要不要先去外…”
餘景灝凝神看了一眼安晴,淡淡說了幾句:“我哪也不去,隻在這裏守著你。”
旋即,他隻是讓開了位置,去化妝鏡對著的軟椅坐下。
鏡子對麵他也在整理著西裝革履的樣子,清冷如月色的氣質讓安晴有些挪不開眼,直到確定那雙眼睛始終是看著她的時候,心裏不免洋溢著滿滿的幸福感。
“幸好,你的妝還很完美。”
萬念上下看了看安晴的妝麵,想著自己是不是忘了些什麼重要的事情,皺眉思索了一遍還是沒想起來。
站在安晴另一邊的溫錦舒這一刻放鬆下來後,才驚覺自己的手臂已經疼到忍不住發顫,還是為了讓她們不擔心,咬牙忍了。
“還是那麼美。”
忍不住讚歎的溫錦舒,萬念也滿眼驚豔的神色。
被感歎聲引起好奇的餘景灝目光落在亭亭玉立的安晴身上,沒有絲毫的誇大,安晴能感受到餘景灝的目光逐漸變得炙熱。
“真的很美。”
這一聲是餘景灝的感歎,眼神緊緊鎖住安晴的樣子顯得癡迷,雖說這幅失態的樣子是以往餘景灝不常有的。
可自從把安晴放在心上的餘景灝,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停留在安晴身上,無論是日常生活中的她,又或者是現在盛裝打扮的她,讓他值得高興的是,這一切終於都隻會是他一個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