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念看清情況,氣得渾身發抖。
她沒想到方淺淺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膽大妄為到這種地步,心中的怒氣頓時爆發了,冷喝道:“方淺淺,你特麼是不是瘋了!”
說罷,看著方淺淺笑而不語的模樣,心中更是如同被螞蟻爬一般的難受,抬手想替安晴報仇。
方淺淺怎麼可能讓萬念得逞,挑釁道:“怎麼?想打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方淺淺話音剛落,一道極具磁性渾厚的嗓音穿透進來。
“她沒有,我有。”
一種威壓頓時席卷著方淺淺的內心,還沒等她狡辯什麼,一記耳光幹脆利落的落在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相比較起方淺淺剛才那般的力道,有過之而無不及。
方淺淺頓時暈頭轉向,險些跌坐在地上。
唯有安晴一下子紅了眼睛,小聲道:“你怎麼來了?”
餘景灝揮手攬過安晴,手輕輕覆在她的臉上,心疼道:“我要是不來,你要受多少委屈?嗯?”
安晴沒法反駁,畢竟剛才她也對方淺淺挑釁了的,所以她沒辦法去說什麼。
一旁收回手的萬念當即心中一陣痛快,解氣道:“哇——大叔,你真是出現的很及時啊,不然我真是要被這個壞女人氣死!”
完全不假,原本還在等車的溫錦舒看見後馬上衝了過來,怒視著一聲不吭的方淺淺:“我們想放過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
餘景灝眼神藏著利刃,危險十足的看著仿佛很委屈的方淺淺,薄唇輕啟一掃剛才的溫情,冷冰冰的說:“方小姐,我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容忍了你一次又一次,現在…”
他的視線落在安晴通紅的臉頰上,眼底泛著冷意,直視著呆滯的方淺淺:“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太太的?”
方淺淺還沒有從剛才情急之下發生的時候中,緩過神來,聽到餘景灝這麼說,她馬上就慌了,指著安晴慌不擇言道:“是她…是她先詆毀我!景灝,你相信我,是她先辱罵我的,我也是個人啊,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我。”
方淺淺聲嘶力竭的說著,目光十分凶惡的看著故作小白兔可憐模樣的安晴。
溫錦舒隻不冷不熱的回了句:“安晴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
“你閉嘴!你和那個女人就是一夥的!”
溫錦舒一聽冷冷笑著,也識趣的沒有插嘴,她很清楚餘景灝剛才為什麼那麼生氣,也就自然相信他絕對不會隻聽方淺淺一麵之詞。
安晴一言不發的看著叫囂的方淺淺,她的確不能反駁剛才她指責方淺淺這件事,索性閉上了嘴不予理會。
可是,餘景灝就完全沒有消氣,認為今天要不是自己看見了,指不定安晴就默默受了這個委屈。
一想到這裏,餘景灝十分氣惱,收緊了放在安晴腰身上的手,怒氣十足道:“是不是別人欺負了你,你就完全不打算告訴我?”
安晴一愣,清楚意識到餘景灝滿腔的怒火,想說些什麼轉念一想又什麼都說不出口了,連帶著一邊的萬念看在眼裏心裏也是十分的著急。
“你看,她這樣就是承認了啊?你難道還要偏袒她嗎?我們以前可是最要好的…”
後半句敘舊的話被餘景灝冷漠的眼神給阻止了。
方淺淺自然不肯輕易放過這個機會,不依不饒道:“她原本就是那種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女人,你不知道要是你不出現,她的朋友恨不得打死我。”
麵對方淺淺潑的髒水,萬念忍不住了,脫口而出:“你最後一句說的沒有一點錯,我是真的恨不得打死你。”
溫錦舒無奈扶額,拉過萬念失笑道:“不要暴露你的真實想法。”
萬念無所謂的撇嘴,反而將威風十足的方淺淺氣得紅了臉。
“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餘景灝冷冷注視著方淺淺,完全不想回應她的話,隻是不管不顧的攥著安晴的手腕,穿過人群上了助理的車。
“餘景灝!”
方淺淺在身後喊著,凝望著堅毅背影的餘景灝說不出後話來。
這時,萬念出聲冷嘲熱諷道:“你想惡人先告狀,方小姐,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方淺淺怒視著萬念,一旁的溫錦舒此時無奈道:“安晴也是,現在被餘景灝帶走了,我們呢?”
“追上去啊,別忘了,我們還有正事呢——”
說完,萬念顧不上數落方淺淺的惺惺作態,二話不說拉著溫錦舒攔住一輛出租車,跟隨在餘景灝的車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