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那對腳趾看的真是不舒服。也真是無法理解,為什麼有些人睡著了腳趾還會動?這又是什麼怪癖?
他走上前,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將那對腳趾遮住。
桑紀瑤的整個腦袋露了出來,或許是因為這病,臉色慘白,再加上五官精致,整個人像瓷娃娃一樣,碰一下就要碎了。
怎麼這麼像女娃子?長成這樣的人不是斷袖,那才叫奇怪。
他看了一下,又看了一下,一不留神,胳膊就給某人拐了去。死死抓著,好像抓著自己的褻.褲一樣。
“桑紀瑤?”難道燒糊塗了不成,伸手過去摸了摸,又不熱,或許是痛糊塗了。
她一抱住那隻手,嘴巴就撇上去了,“哥哥,我好痛。”
宋淵回答不是,不回答又不是,最後冷冷的來了一句:“別痛。”
……
稀裏糊塗的桑紀瑤,自然知道怎麼把人氣死,她哼一下:“你以為你是神仙那,還能施個仙法不成?我這個東西,也是沒辦法的事……”
宋淵:“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她將手抱的更緊,似乎要嵌進自己懷裏:“哥哥,對不起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後來便隻會重複這一句,反反複複,痛苦的就像失去了心愛之物。
“你這哥哥,”與你發生了什麼?
這樣的痛苦,讓宋淵無知的嫉妒。他皺著眉頭,看了看桌上的那碗藥,還在冒熱氣,歎了口氣。
夜色慢慢加深,該睡的人進入夢鄉,不該睡的人一直都醒著。
第二日早晨,桑紀瑤起的比雞都早。往桌子上一看,一碗冒著熱氣的紅糖薑茶,似乎從昨夜起,一直沒有變過。
桑紀瑤頗為感動,端過來一飲而盡。店家也過來送早飯,告訴她昨夜宋淵幾乎一夜沒睡,躺了半個時辰就起來熱藥,生怕自己一醒來看不到熱氣騰騰的藥湯,病不得好。
可是偏偏自己,沒心沒肺的一覺睡到自然醒,真是有些過意不去。宋淵表麵上看起來比誰都冷,做出一點事情卻叫人的心都要跟著融化。可見他並不是一個沒有人情味的人,甚是可以說是心腸很好,不知怎樣的爹媽,才能生出一個這樣的兒子?
猛然想到這位宋大人,似乎同自己一樣都是棄兒。一股悲涼之意湧上心頭,他幫他痛了一下,也幫自己痛了一下。
昨夜沒怎麼睡,宋淵這一覺就到了日上三竿。平日裏天天上朝,聞雞起舞習慣了,晚醒的時候更加慵懶。洗漱完,第一件事表示去桑紀瑤哪裏瞧,見她除了還有一些虛汗腹痛,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便不再言語。正好桑紀瑤備了早飯,都是些清淡的吃食。他就同她一起吃。
“怎麼你也吃早飯?起來的也晚麼?”
桑紀瑤:“我這是感激大人昨夜如此操勞,為我製藥之恩。”心裏暖的不行。
九笑卿笑笑,像春花一樣,旋即坐下。正巧店家的衣服已經洗完烘幹,給他們帶過來。桑紀瑤行動不便,宋淵就去幫她拿,拿完了到那一堆衣服裏翻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