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吉:“可是他留了我的命……”
她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錢錦玉心狠手辣,這麼多少年,連鮑玉卿都不肯放過,但是卻偏偏留了鴻吉的命。
真是一筆糊塗賬。
桑紀瑤腦殼痛的要命,好言好語的哄了一番,把他安頓好之後離去。她要找人看一看湖底的東西,但是宋淵已經帶著顧隨風去了宮中麵聖,禁衛軍是決計用不得的,慌亂之下,心生一計。
還可以求助那個一見麵就倒黴的憐英王。
這次叫憐英王,隻覺得又好看了。他的好看不是宋淵那種紮人的俊氣,是一種經歲月沉澱,渾然天成的謙謙公子風,身形高大俊美,皮膚白皙一點都不顯老,又喜歡穿紅色袍子。站遠了一點看,整個人像能吸血的妖精一般。
還好王爺端著一杯酒在手上,給自己加了點煙火氣,桑紀瑤緩緩神,還知道他是個人。
她先行禮,再道:“王爺,在下上次遊舟泛湖,有幸得以窺見靈魚軍的風采。眼下下官在辦案,能不能請求王爺借十幾個靈魚軍給我?”
憐英王撮了一小口,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她:“你也要同驚梁一樣,過來借靈魚軍麼?”
這算是沒有直接了當的羞辱,但是意思很明顯:公主可以來借靈魚軍,你算什麼東西。
桑紀瑤臉盤子在發燒,但是她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隻能走近了些:“王爺,此案關係嬸大,還請先忘記繁文縟節。把案子處理好了,皇上心裏舒坦,咱們為人臣子的盡一分力,有何不可?”
王爺哼哼笑了笑,“你還用皇兄來壓我,有意思有意思。”根本就沒把桑紀瑤的事放在心上。
桑紀瑤平時無賴慣了,突然看到一個比她還無賴的,也不知道如何處理。正焦灼之際,突然一隻強有力的手臂覆了上來,勾住她的脖子,整個後背砸進一個胸膛裏。
兩句軀體緊緊貼合,本為陰陽,滾燙不已。桑紀瑤慌了神,動都不敢動,不單單是這份力道讓她掙紮不得,這皇家身上的貴氣也是壓死人的。
她板著那隻手臂,險些緩不過氣來,顫顫巍巍的道:“王……王爺,這是何意……”
王爺並沒有聽她說話,頭低了低,鼻子繞到她頸間,獨屬於女子的芳香氣味讓他迷戀不已,於是離的近一點,再近一點,差點咬上去。
“王爺!”桑紀瑤一聲喝道:“桑某堂堂六尺男兒,朝廷命官,您這是作何!”
說的話對自己竟然有一種震懾力,憐英的眼睛不禁眯了眯。
上次九曲夙分樓花魁亂舞之時,桑紀瑤摔在他身上的感受,他一直念念不忘。回到府中之後悵然若失,特地派人去打聽了桑紀瑤所有的實際,屢破奇案,白麵書生,越發覺得此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