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記得的,就隻有這麼多了。”紫陌掩著頭退下,作日藥性甚猛,帶來的眩暈感還沒有消失。本來是一個活色生香的本人,霜打的茄子樣的蔫了下去。
望景衡起身去扶,心疼他的姑娘,也心疼他的錢。
祝成祺上任辦第一件案子,因此格外神采奕奕,迫不及待的摻和進來分析,
“所以說朱掌櫃,是失蹤了?”
奪命書生盡管冠著奪命的名號,但是就目前來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誰也不能確定他的死活。
望景衡:“你沒看見我這夙分樓被一大群漢子圍著麼?都是米行來要人的。”
能讓望景衡親自出馬的,必定不會是好做的差事。眼下是迫在眉睫,他不得已上了大理寺擊鼓,帶著兩位少卿繞到夙分樓來。
祝成祺摸了摸下巴,思酌了一會兒,“傳言朱掌櫃肥頭大耳,這身子骨得有多大?”
桑紀瑤:“朱橫江,朱橫江,你想想一頭豬橫在江上的樣子就行了。”
望景衡點頭稱是,“你說這一頭豬一樣的人,從正門進來沒從正門出去,飛了還是遁地了我都不知道,這些夥計就都算我頭上了,難不成我把他吃嘍?”
桑紀瑤點頭,“哎,好像有幾分道理。”
望景衡:“……”
桑紀瑤拍拍望公子:“我不是說你吃了他,我是覺得你說的飛了還是遁地了很有道理。算了,這樣吧,祝兄,你先去詢問一下周圍百姓,看看有沒有看到天有異物的;還有嚴查朱橫江親戚宗族,有結宿怨者押過來審問……”
本來無從查起,桑紀瑤卻先死馬當活馬醫的找了個法子。眾人有了頭緒似得,紛紛忙活起來。
“桑少卿?”
一句少卿叫的桑紀瑤胸口一陣惡寒,她看向聲音的出處,是年歲稍長風流倜儻的一個人,明星似得笑意盈盈。
“王……王爺,您怎麼在這兒?來查案子的嗎?”她驚訝的問道。
憐英王的臉,那一刻有點迷茫,怔了會後突然想起自己是大理少卿,忙點頭。
桑紀瑤:“……”
這個不上心的寺卿,都快要把大理寺交給自己了,哪裏會管什麼案子,剛剛發生的一切他怕是聽都沒聽過,這不還是喝花酒來了麼?
果不其然,他出現後,後麵突然湧出一群如花似玉的姑娘,眾星捧月似得把王爺圍著。
桑紀瑤:“望公子,我看這還沒妨礙你做生意呢,你著急個什麼勁啊?人不過是失蹤了,要是找著了,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隻要沒在你這裏,你擔心個什麼勁啊?”
望景衡搖頭晃腦,“少卿此言差矣,人生在世,能有多少時日?我還能當幾天的樓主?有錢賺,當然是賺一天是一天,你會嫌棄自己錢多麼?”
這段話倒是掏心窩子的話。憐英王頗為認同,“你這說的不錯,誰會覺得自己錢太多了呢?本王就是覺得朝廷的份例也不過如此,故一個人忙得跟陀螺似得,讓皇上給我安這麼多職位……”
說完兩人默契一笑,不像是高高在上的皇族和重農抑商的賤商,倒像是兩個朋友。望景衡似乎一直都很有本事,好像也沒個皇親國戚,卻在京城混的風生水起,而京城的這幫子權貴,絕大多數都願意給他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