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好看,一定是我媳婦兒……”瘋子抬頭一看,驟然變了臉色,鬥雞眼慢慢回歸原位,“你不是我媳婦兒,但我好像在礦——”
宋淵一拳奉上,一拳之後還有二拳三拳。打的酣暢淋漓,頗為盡興,然後瘋子又成了鬥雞眼。
他笑了笑:“身為守監,舉手之勞。黃牛,把他關衙門吧!”
黃牛目瞪口呆,怔怔的看著宋淵幹脆利落的背影,幾個衙役下巴掉在了地上,“頭目,你不是說皇帝派來的人都是孬種嗎?我看這個怎麼不像啊?”
北疆的人做事幹淨利落,最不喜歡那幫哼哼唧唧的文臣。所以即便知道當地豪強把守監搞的一命嗚呼了,也會裝作不知道,或者含糊了事。還要說一句讓他眼睛清淨了。但是皇上派來的,一般都是文臣,也難怪他們看不順眼了。
“這幫孫子,一來這兒就搞什麼漢化,學什麼狗屁禮,我最看不得這個。好好的咱們生活的地方,給他們弄的烏煙瘴氣的。來日方長,他是怎樣的還要慢慢看,反正有哪個京官來這兒任過三個月嗎?”
眾人心知肚明,不再言語。罵罵咧咧的把瘋子拖去了大牢。
宋淵心事重重的回去,桑紀瑤與有道站在門口。一高一矮,一僧一俗,一位笑臉相迎,一位擺著臭臉。
“作甚?”宋淵一邊朝著她們走去,一邊道。
“有事,有大事。”有道模棱兩可的回答。
“你先進來吧。”桑紀瑤打開自己房間大門,優雅的轉身。
宋淵受寵若驚,他沒想到桑紀瑤還會願意同自己說話,不由得先將二人的矛盾放了放。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
“宋大人走路何時這麼憋屈了?”有道冷不丁來一句。
宋淵白他一眼。
桑紀瑤說的就是守監被刺一案。既然知道了曆代守監都有蹊蹺,就應該將此事立案,嚴加調查。而且他們已經對宋淵出手了,估計不會善罷甘休,最好先發製人。
“如何先發製人?”有道問。
宋淵沉思片刻:“這個倒不難,裝作我們怕就是了。我們要是裝作不知道,他反而會以為設了埋伏,更加謹慎不露馬腳。要是知道我們怕了,他們會卸下心防,然後——”
“你要以身為餌!”桑紀瑤不等他話說完。
宋淵點點頭。
桑紀瑤眼皮低了低,心一狠:“隨你的便吧。對了,皇上命我們來查銀案,可與他們有關?”
“可能吧,暫時還不清楚。”他兩天來察言觀色,暫時還沒有發現這裏衙門有什麼可疑之處——除了江仙人。
關鍵是昨天還沒來得及看清礦口的是不是他,就被某人打斷了。
桑紀瑤似乎意識到了錯咎於己,急忙轉移話題。少師大人拍堂道:“好,那就一件一件來,先讓殺人越貨的黃牛吃不了兜著走,再讓偷銀子的把銀子吐出來。”
有道:“你說的可真是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