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紀瑤一把將這癡漢摑開， “去你大爺的！”
宋淵差點沒站穩，嘴邊掛著一個淺淺的，有些得意的笑容。
“去哪兒？”
“上茅房。”桑紀瑤頭也沒回。
宋淵繼續扯嗓子，“你說我和朝中那些人，誰會贏？”
桑紀瑤停下，有些不確定的道:“你？”
宋淵右手握著一個拳到左長一拍，表示這是定下了，“好！就按照你說的去做。”
桑紀瑤一頭霧水，“我有叫你做什麼嗎？要是我說朝中那些人不會讓你回去呢？”
宋淵大手一揮，毫不在意，“無妨無妨，那我就在這裏陪你過快活日子。”
桑紀瑤撇了撇嘴，表示這個時候自己真的不看重美色，“還是算了吧，你做夢好了。”
宋淵:“那回京，我許你天下好了。關鍵是你第一次說了我會贏，你隻能做一次決定。”他伸出食指，作了一個一的手勢，手正正的擺在胸膛前。
桑紀瑤:“這是什麼理？”
宋淵繼續道:“沒有人可以左右我的事，從前沒有過，以後也不會有。”
他說這話，還是同剛才一樣的玩笑語氣。玩笑之中輕鬆的將人玩弄於鼓掌，輕鬆的讓人信服。
“哼哼，這就是你不擇手段的原因？”
宋淵的輕鬆沒了，下一刻像剛剛被雷擊中。
“宋大人，我是知道你這個人手段厲害。服的了上對的了下，沒有人不畏懼你，大多數人人不對你側目斜視，但是一直不擇手段，很累吧？”
宋淵嘴裏漸漸幹澀，再沒一句能說的。
“以前是沒出現過，但是你怎麼知道以後不會出現？我，就是要左右你的事，咱們走著瞧！”
這話說得也十分玩笑，宋淵倒是沒有感覺有多少害怕，果然對於最熟悉最愛的人。就是會卸下心防，展現自己的軟肋——不如說，她就是自己的軟肋。
所以能夠以看敗類的眼神看她，人前做盡，人後隨意嗎？
好，真的很好。
宋淵歎口氣，看著天空一輪彎彎的新月，不知道下一次圓會是什麼時候。
第二日，宋淵特地揀了江大仙人來裝神弄鬼的時候，冷不丁拜訪。
“大人啊……”江仙人一看是宋淵，急忙把手裏的香插.進香爐，堆一臉笑，“事務繁忙，江某人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宋淵自然是大度的一笑而過，“這裏的人對我都不是很有禮數，唯獨你，讓我有了一種回京城的感覺。”
他盯著江仙人的表情，仙人眼中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慌張。
“這是哪裏話！蠻子們不讀詩書，禮數也知道的不多，大人何必計較？”
仙人身上花花綠綠的衣服晃眼，十分晃眼。
宋淵不自覺的把眼睛眯了起來，“仙人一口一個蠻子，還願意為他們鞠躬盡瘁，真是叫本官感動不已。”
是人就聽得到其中的諷刺意味，江仙人豈是傻子！可是他偏偏裝傻子。
“聽聞江大仙人控屍鎖魂之術，爐火純青，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