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的那座城早就給了蕭翰哥哥。
“我以後要是考了狀元,就說我是斷袖,再把你接來京城,好不好?”
“你要飽讀詩書,同我飲酒作賦,好不好?”
“等我……好不好……”
“不要把自己給別人,好不好……”
眼角滑落一滴清淚,清淚的光影裏,是他蕭翰哥哥的影子。
蕭翰哥哥,你看見我這幅下.賤的樣子嗎。
本以為考上狀元,走上了他走過的路,與他的糾纏就算清了。誰曾想到,還有這麼多糾葛。
“停下……停下啊……”
她奮力拍著宋淵肩膀,不遺餘力的把他推開,然後低下頭,眼角的清淚終於滑落水中。
桑紀瑤心裏一聲叮咚,隻有自己能聽見的叮咚。
她喘了好幾口粗氣,宋淵額頭已經冒出了細汗。
“你愛我……對不對?”
桑紀瑤緩緩的抬起頭,那個眼神給了宋淵一切想要的答案。
無助,欲語還休,很堅定,又無可奈何。然後,她扇了自己一個巴掌。
自己都唾棄自己的時候,真的能用很大的力氣,一下子把自己小臉拍的通紅一片。
“你幹什麼!”宋淵抓住她打自己的手,語氣裏全是責備,他都不舍得傷害她,會什麼自己要傷害自己。
還是,她在自責,為自己不堅定的內心痛哭流涕。
畢竟逝去的已經逝去,他終歸是她眼前人。宋淵感覺自己的心被人劃了一道口子,痛的同時,又有溫暖的鮮血流出。
“我有東西給你。”桑紀瑤掏出一塊小石頭,夜明珠大小,黑灰的顏色,很重,她握著石頭一轉,晚上的燈光照在上麵,銀光閃閃。
“銀礦石麼?哪裏來的?!”宋淵接了過來,事實證明,腦子把火癮過了,身上的也就沒有了。
“瘋子媳婦的肚子裏。”桑紀瑤旁若無人的起身,找了件衣服罩在身上。
“你怎麼會去?”是為了自己嗎?
“我不想欠你的。”
宋淵隻能沉默,而且這個話題,他也不想往下接。
“可以告訴我是什麼事了嗎?為何你剛才那麼激動?”
話說看見銀礦石又不是看見真銀子,愛財之人也不帶這麼衝動的。
宋淵目光突然聚集,變成一道鋒利的線,“你可聽說過湘西趕屍?”
桑紀瑤一驚,眼睛裏突然破濤洶湧,頃刻間又恢複平靜,“沒聽過。”
宋淵:“……”
“湘西趕屍是曆代湘西一脈傳承的一種邪術,選取死去不超過三日的人屍,在死者的腦門心、背膛心、胸膛心窩、左右手板心、腳掌心等七處,每處以一道神符壓住,然後用五色布條綁緊。相傳,此七處是七竅出入之所,以辰砂神符封住是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還有一些朱砂在死者的耳、鼻、口中,辰州符堵緊。我隻知道典籍中說,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到了夜晚,再以符咒為令,鈴聲為號,搖鈴,屍體自會破棺而出,按照施術者意願做一切可行與不可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