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人把她的話聽進去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前麵那個人說得話上。
“唉,大家有沒有嚐過小倌兒的滋味?”
“哎哎哎,我嚐過!比女人還緊!就是貴了點,長得好看活又好的,比頭牌都嬌氣,比女人貴好幾倍,都是富家子弟玩的。”
桑紀瑤冷汗直流。
大胡子男人看了她一眼,一隻粗糙的大手抵住她下巴,揩油似得捏了好幾下,桑紀瑤險些要窒息了。
“聽過你常在宋淵那小白臉身下承歡,嘿嘿,感覺怎麼樣啊?”
桑紀瑤用力掰開他手,“切!你們聽誰說的,我才不是——”
“哎!你還別說,這小子長得真是水靈水靈的,比姑娘還水靈!”他伸出一隻鹹豬手,到桑紀瑤脖子間揉了幾下,桑紀瑤不經挑撥,成了縮頭烏龜,臉和眼睛都紅了。
大胡子男人看得眼睛都轉不開,忙把自己身子往她身上靠,眾人如同耍猴似得湊了過來,“哈哈哈,以前這都是我們消受不起的玩意兒,被宋淵捅爛了小白臉,現在就在眼前,可有人願意分一杯羹啊?”
呸!
桑紀瑤一口唾沫吐的大胡子男人眼珠子都要炸出來了。
“被宋大人捅爛了的小白臉,也是你們無福消受的!當心我今日出去,把你們那玩意兒一個一個擰下來!”
一個響亮的耳光把她拍懵了,她睜著眼,做夢一般的感覺眼前許多蝴蝶飛舞。
大胡子男人凶神惡煞,“那條陰溝裏的貨色!以為爺願意碰你?告訴你,是有人出錢請我們玩死你!今天就是不下雨你也會被綁來的,嘿嘿,下輩子做人,記得掂量自己幾斤幾兩,能尿多遠尿多遠,不然就算你是什麼狀元,朝廷命官,也長不了兩個腦袋!”
刺啦一聲,她的褲子被人扒拉下來,兩條玉腿顫抖不已。
京都,周敬亭穿著便服,在自己府中奉茶接客。茶是精心備好的翠色鐵觀音,一遍過水洗葉,一遍茶葉沉浮。紫砂壺中倒出翠色茶汁,侍女翻滾來回一次,再盛在天青色茶碗之中。
宋淵接過,一飲而盡。
周敬亭脫下宦官衣服,到底是個樣貌出眾的男子。他又十分一絲不苟,即是下了朝,身上還是穿著齊整的蜀錦軟衫,玉帶環身,珊瑚簪綰發,笑意含微地看著宋淵喝茶。
喝完,宋淵盯著茶碗看了會,眼前一亮,“天青色的瓷器,汝窯貢品,你從哪裏淘來的?”
“自然是大家都知道但不容易得到的地方。”周敬亭眨了眨眼睛。
宋淵環望四周,此處是皇上賞給他的新宅,地段尚好,風景上佳,“我應該想得到,能夠位極人臣,將宦官做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份上的周公公,一套瓷器,何足掛齒?”
“哎,何必奉承?你為何不關心關心你自己?大雨傾盆還有心思淋著,你滿腹牢騷要作詩不成?虧得我派了馬車去接你。”
宋淵心漏了一拍,“為何過來接我?”
“除下朝堂,你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請你過來喝喝茶,還需要再三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