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景衡從外麵購置肉食回來,驚梁突然驚呼:“相公,我數錢數得手好疼啊,快給我揉揉!”
“哎喲!心肝子!”望景衡哈巴狗似得跑過去,抱住媳婦兒的手一頓恰到好處的揉捏,“不數了不數了,一堆臭錢,有什麼好數的!”
驚梁公主點點頭。
“嘖嘖嘖,”桑紀瑤歎道,“你們二人當我不是人了嗎?虐待苦工就算了,還要給我精神折磨?”
“好意思說我們虐待你?”夫妻二人站在同一戰線上,“你昨天洗了二十個盤子,摔碎了十八個,每天早上起的比我還晚。再說了,你放著皇後位子不做,跑到這荒郊野嶺來,就得服從這兒的規矩!”
桑紀瑤又歎:“嘖嘖嘖!包身工!霸王條款!”
日至上午,店裏忽然來了一隊百餘號人貴客。之所以說是貴客,因為他們看起來真的很貴。走在最中間的人器宇不凡,有君子遺風。
桑紀瑤整個身子顫抖,拔腿就想跑,誰直那人十分矯健,一眼看出她的慌亂,揪著她的胳膊把人拽到了懷裏。
“真是讓我好找啊!你果然是一點兒都不想我。”
“嘿嘿嘿,哪裏啊,我一天想你兩百遍遍。”
宋淵摘下帽子,原來是皇帝微服私訪。話說皇帝這幾年特別喜歡微服私訪,而且經常往一些窮鄉僻壤跑。
“這次你跟我回去。”
桑紀瑤努努嘴,“不要了吧,我一回去就難受得緊。你看我以前多病多災,這些年身體都好了不少。”
這也說的是實話,宋淵歎了口氣。望景衡和驚梁兩個人忙問怎麼回事,原來啊,當年桑紀瑤不發一言自己跑出了京都,留下宋淵一個人孤苦伶仃。他本來以為一輩子都見不到她了,誰知有人說黃河有個高人提出引水引流的方法,一出手便解決了困擾東旭好幾代的大水問題。憑著直覺,宋淵就要去黃河抓人,結果把桑紀瑤抓個正著。
宋淵以為能一勞永逸,誰知才剛剛開始。北疆這回,已經三四次了。
“你不回去就是。過不了幾年,那些皇子都該長大了,再不濟思卿也該長大了。到時候我自己封個太上皇當當,陪你遊山玩水。”
“思卿,思卿現在多高了?”
宋淵一臉黑線,“你想思卿都不想我。”
“長安,故裏,快見過叔叔和嫂嫂。”望景衡道,逃走了這些年他們也沒閑著,生了兩個娃也算是人生圓滿。
“切,有娃了不起啊,我也有,隻是沒在這裏而已。”桑紀瑤又羨又恨。
驚梁:“得了吧,你那個都不是你自己生的,我可有兩個自己生的。”
宋淵:“說吧,你想要幾個?”
“一個好嗎?就是我,爹爹。”
宋淵嘴角揚起一抹笑,一句爹爹聽的耳朵癢癢,“這麼沒有自覺力,那隻好生一群了。”
“啊啊啊啊啊,皇上三思啊!”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