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吩咐就是。”
“四皇子蕭和身邊今天突然多了個女人,兩個人一直如膠似漆一般挨得很近,你將近傍晚的時候便去暗殺他。但是你要聽明白我的意思,我並不是讓你真的去要了他的命。隻是去好好的嚇唬他一翻,注意演得逼真一些,別被他們抓到把柄就行。”
安排好這一切的事情之後,蘇尋才回了府。她又開始把之前的那些琴棋書畫都全部給拿了起來。蘇澤出現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寫完的字,拿起來認真的看了好幾眼。
開口誇讚道:“尋兒,你才學了這麼長時間,寫的字竟然能夠這麼好看。”
蘇尋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她能說她上一世因為蕭和提了多少年的筆杆子,而之前在蘇府寫的連她自己都不認識的字是她胡亂寫的嗎?
蘇尋說道:“還是二哥教的好。都能把我這麼笨的一個人教的開竅。”
他笑笑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揉了揉蘇尋柔順的頭發。
見蘇尋手裏的筆停下來,問道:“你怎麼不寫了?”
蘇尋抬頭看他,輕皺著眉頭:“四哥,你在戰場上有沒有認識的人,隻要能幫忙帶回戰場上的消息就行。”
江陽城給她的書信並沒有帶來多少的安全感。反而是那個他戴了多年的平安符,如今到了蘇尋手上,讓她有些不安。她這幾天一直都在找著戰場上的消息,奈何蘇家世代習文,如今上戰場的又是和他們交情不多的南安侯的軍隊。以他們的人脈,很難打聽到戰場上的情況。
而她記得,蘇澤之前的朋友裏麵有幾個參軍的,同時也在這次的征戰名單裏。
“讓我猜猜,你打聽戰場上的消息是為了江陽城吧?”頭頂傳來蘇澤的笑聲,而且他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他確定蘇尋要問的人是江陽城。
被戳中心事,蘇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問道:“四哥,你怎麼會知道的?”
“你倆的關係不一般。這件事情我在江南就知道了。你那天在客棧裏聽到他走的消息悶悶不樂的樣子,我也看到了。那封給你的書信是我接下來的,話也是我讓人轉達給你的。這麼多的事情加在一起,你覺得我會認為是誰?而且你一個姑娘家,又怎麼會想起詢問戰場上的事情呢?”
聽完他的話,蘇尋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他:“那封信是你接的呀?”
蘇澤點點頭:“邊疆離這裏這麼遠。戰場軍事緊急。他還能記得給你寄一封書信,也算是用心了。”
蘇尋在他這句話裏麵仿佛剛剛聽明白似得,連忙開口解釋道:“四哥,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蘇澤反問道:“那種關係是哪種關係?”
蘇尋一下子就漲紅了臉,連口舌都有一些不清楚:“哎呀,反正就不是你認為的那種關係就對了。我們兩個人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他嘴角的笑容越發得大:“我也認為你們兩個人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可是你剛剛明明強調了好多遍,你們兩個不是我認為的那種關係。那既然不是朋友關係,聯係又這麼密切,”
蘇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她一把堵住了嘴。蘇尋的耳朵都快要紅到了脖子,撇了撇嘴說道:“四哥,你就會欺負我。”
蘇澤一臉的無辜:“我又沒有說錯什麼。明明剛剛是你跟我強調了好多遍的。”
“你。。。”蘇尋被這一句話直接噎死了,好看的桃花眼對著他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兒。
“算了,四哥,我不和你說了,和你說也解釋不明白。”蘇尋直接氣呼呼的跑了出去。
蘇澤那張臉在她沒有看到的方向裏迅速地變暗,蘇澤冷聲吩咐道:“去把戰場上的消息帶回來。”
而安雨這邊正換了平時執行任務標配的黑衣,頭發被她梳起來,綁在了腦後。找了塊黑布把自己的臉給擋的嚴實。除了帶了自己常用的那把刀之外,她還在自己的腰上別著一把花刀,長安城房頂的灰瓦完美的隱去了安雨的身形,她隻留了雙眼睛在外麵緊緊的盯著望湘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