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自己倒了杯茶,可是水還沒有喝到自己的嘴裏杯子就已經被江陽城給搶了過去。
江陽城兩隻手搭在蘇尋的肩膀,強迫著她轉著身子對著自己:“花樓的事情我可以幫你管,但是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再穿這樣的衣服上台去給那些男人跳舞了?”
看著眼前這樣極為認真的江陽城,蘇尋有一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的開口道:“可是我是花骨啊。我本身就是利用花樓的頭牌這個來作噱頭來吸引那些男人。而且你也看到今天晚上的效果了,我剛剛的舞蹈很對他們的胃口。”
江陽城被氣得簡直不知道說什麼是好,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勉強平複的聲音繼續和她說道:“你跳這樣的舞蹈可以。但是你不要再穿這樣的衣服了,蘇尋你要顧忌自己的名聲啊。你知道這個東西對於你們這種沒出閣的姑娘家有多重要嗎?”
“你怎麼突然這麼激動啊?”
蘇尋的關注點和他明顯不在一個話題上。
“我是在和你很認真的說,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都不懷好意,所以你不要再穿這樣的舞衣跳舞了可以嗎?”
她點點頭:“好,反正我今天也就是為了吸引他們的目光才這麼做的。”
看到蘇尋點頭,江陽城本來難看的臉色這才緩解了不少。
“蘇尋,你是要嫁人的。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計劃,有著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夠給自己留條後路。”
良久,江陽城歎了口氣兒說道。
蘇尋把那杯茶重新拿了回來,一口飲盡。今天的眼睛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蘇尋把那杯涼茶吞入肚子裏的時候,眼角晶瑩的液體也隨之落下。
她的眼神不變,隻是笑容更加薄涼。
“後路?我早就沒有了。我先在這條路上除了贏就是死,我必須是贏的那一方。”蘇尋在心裏默默的念著。
因為今天晚上直接驚豔眾人的那一張美人臉和那一場舞蹈,花骨以及花樓這兩個字直接在長安城內的青/樓裏麵瞬間積攢了眾多的話題,關於他們的各種說法,應有盡有。
他們也算是一舞而名了。
蘇尋在經營生意布局都是一把好手,她每天就負責出場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跳一支舞蹈。而且花樓裏的規矩極多,比如姑娘們隻賣藝不賣身。
比如說白天花樓是不開門的,再比如說蘇尋的舞蹈出場時間是沒有指定的,但卻是每天一支舞蹈的跳著。
因為這個原因,大多數的顧客都是一早的在花樓開門的時候就已經在門口守著。因為也不知道蘇尋出場的具體時間,生怕錯過了那隻舞。
過了很多年以後,有幸在當年花樓剛開業的那天見過蘇尋鼓舞的人,提起當天的場景也仍是忍不住的感歎。那是他見過最好看的姑娘跳的最好看的一支舞,再也沒有人能夠比的上那般的美景。
蘇尋倒也是聽了江陽城的話,沒有再穿那樣露骨的衣服。後來還有一些顧客悄悄的給安雨塞銀子:“老/鴇子你說,我還得再掏多少銀子能夠讓花骨穿上那天的舞衣?”
安雨不動聲色的把銀子擋了回去,開口笑道:“花骨姑娘現在的舞蹈不也是很好看嘛,都是一天一個花樣兒呢?而且你們也都知道我家姑娘是個害羞的。那天開業的舞衣也是我勸了好久才勸上的呢。”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安雨有些惋惜地搖頭:“可能讓這位爺失望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蘇尋的花樓在這上麵折騰了這麼久也是終於見到了一些起色。蘇尋拿了個賬本兒坐在屋子裏麵聽著隱月給她報賬,嘴角微微一笑:“倒也真的算是沒有白折騰。這以後出去談判我心裏也算是有一些底氣了。”
“是啊,小姐的辛苦沒有白費。”隱月跟著附和道。
時間倒是過得很快,一眨眼到是到了冬天。蘇尋是個怕冷的,就抱了個暖手婆子坐在小桌旁邊,看著下麵的李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