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被打的一愣,然後手摸臉頰,習慣性的露出諂笑。
而華佑安三人一見這一幕,全都氣得火冒三丈。
“居然敢打忠叔?”賈寧怒了。
羹金聞言冷笑起來,“打了他又能怎樣?嗬嗬,忘了告訴你們了,知道你們華族的請帖是從哪來的麼?都是這條老狗跪在地上苦苦求我,甚至學狗叫,我一時心軟,才給你們的!真以為你們有資格進入這裏麼?”
聽到羹金的話,華佑安三人全都一怔,然後齊齊看向了陳忠。
“忠叔,你……。”
陳忠有些不自然的低下頭,“殿下,我……我沒本事,隻能通過這種方法得來請帖,我給華族丟臉了!”
華佑安用力搖了搖頭,“不,忠叔,你沒給任何人丟臉!是華族讓你受委屈了!”
“殿下,快別這麼說,這些事其實根本不算什麼的!”
此刻的華佑安,心中酸楚難言,這個忠叔頭發都已經花白了,卻為了一個請帖,跪在地上學狗叫。
他的心中該有多麼的屈辱和難過啊。
而賈寧和宋阿聽了更是目露凶光,恨不得將這個羹金活吞下去。
羹金這時候冷笑了一聲,“好了,少在我麵前演戲,你們這群華族現在就給我滾出城主府,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身為羅浮城城主羅問世的貼身管家,羹金的權勢極大,並且能夠獲知一些天道原的情報,所以不管是多大的宗門,在麵對他的時候也會表現出必要的尊敬。
於是便養成了這個羹金囂張跋扈的性格。
再加上這次破山死了,他肯定會受到城主的責難,心中怒火難平,便都撒到了華族人的頭上。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剛剛進來後,出於敬畏根本沒敢仔細打量薛安的緣故。
在羹金看來,能擊殺金仙強者的人,最少也是一位金仙強者,甚至可能是半步真仙的絕世凶人。
這樣的存在,怎麼可能是華族呢?
可這次,他卻想錯了。
就在羹金把氣都撒到華佑安等人頭上的時候。
屋裏所有的修者全都用看死人一樣的目光看著他。
羹金隻覺得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但也沒多想,隻是冷聲喝道:“沒聽到麼?再不走信不信我讓你們全都跪下學狗叫?”
薛安在這羹金的身後不遠處,靜靜的聽著他叫囂,目光漸冷,然後淡淡道。
“你說讓誰跪下學狗叫?”
“自然是這幫卑賤的華族人啊!”羹金頭也沒回,不假思索的說道。
薛安點點頭,“原來如此,那你口口聲聲說華族卑賤,你又是什麼身份呢?”
羹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乃是城主大人的貼身管家,你……。”
羹金這時候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不由渾身一顫,然後轉過身來看向薛安。
當注意到殺死破山的薛安居然也是黑發黑瞳後,這羹金的麵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起來。
“你……你……。”
你了半天,卻不知道說什麼了。
薛安淡淡道:“我聽你剛剛說,要華族人跪下學狗叫?”
羹金滿頭冷汗,強笑道:“都……都是誤會!”
“誤會?”薛安搖了搖頭,“這個解釋,我不滿意!”
羹金深吸一口氣,然後拱手道:“這位大人,我剛剛隻是無心之言,天道原開啟在即,我乃是羅浮城主的貼身管家,您看……可不可以給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