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麼情況,他既然已經走了,我就不打算追上去詢問,而且,就算他是被鬼纏了,我也幫不了什麼大忙,因為我雖然偶爾可見陰陽,也能給人測字斷命破解命格,但是我卻不能捉鬼,更不會道術。
我唯一的本事就是跟著我師傅那些年學到的測字斷命,根據我師傅所說,我繼承的是他祖傳下來的,失傳已久的斷字秘法,並不隻是那種江湖測字算命先生玩玩的那種,而是一種結合了奇門遁甲之術所鑽研的一套斷字秘術,對於天生煞命命格的人來說,使用這秘法可以幫人測吉凶,主要還針對於那些被鬼怪妖魔纏住的人,秘法和一些秘術結合,還能改命。
當然,我師傅說的這些和我都沒多大關係,因為我師傅的本事我基本上沒學明白啥,就連測字也是學了個半吊子,我連我自己的煞命都沒轍,更別說管別人閑事。
所謂的煞命,就是在我出生的時候,爺爺就笑死了,一笑不止,就像是古代的那種中了‘笑刑’的人一樣,到了最後幹脆斷氣。
爺爺死後沒多久,我父親也開始雙耳冒血,身體也越來越差,到十四歲那年,他也走了。
然後就有人說我是煞星命,但是我師傅說,我這叫絕命,是不該來的,本該在娘胎裏就死的人,卻陰錯陽差不知道被什麼給接生了下來,所以會刑克六親。
為了不讓我這絕命繼續殘害家人,我師傅給我立單名一個絕字,並且在我十三歲就帶走了我,開始讓我跟著他學習測字斷命秘法。
具體我的命格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從十三歲跟著我師傅生活以後,我幾乎就沒有過什麼快樂的日子,所以最後我一走了之了。
如今突然要返鄉了,一想到馬上能見到很久未見的母親,我心情多多少少有些激動,畢竟在外漂泊已經太久了。
於是我洗了手,也離開了火車站的洗手間,不打算再去想剛剛遇見的怪事,明天一早車一來,我回我的家便是。
第二天一早,我就背著我的黑包上了火車,因為是過路站,上去的時候人基本上是滿的,找到了我對應的座位,那個坐在我位子上的人見上來了人,不情願的把位置讓出來,然後再繼續去尋找空位。
坐下來的時候,我看了下旁邊,頓時眼前一亮。
旅途之中,鄰座是美女的這種美事,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愉快的,更何況我旁邊的這個紅色頭發的姑娘,看起來也就二十左右,水靈靈的,眼神很柔情,一打眼就讓人心裏覺著舒坦。
紅發美女很友好的對我笑了笑,我也禮貌的點點頭,把雙肩包取下塞到了行李架上,然後就坐了下來,坐下來的時候,我才看到,我對麵坐了一個很奇怪的人。
我對麵坐的這個人,全身都裹在一套黑袍子裏,有點兒像是電視劇裏巫師穿的那種從脖子到腳的衣服,更奇特的是,他腦袋上還帶了一個黑色的帽子,帽沿很寬幾乎擋住他的整張臉。
他一動不動,頭是低著的,蒼白的雙手搭在腿上,像是在睡覺。
不過,掃了這個人幾眼後,我就閉上了眼睛,將頭靠在了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起來,因為昨晚在火車站實在是沒睡好。
晃晃蕩蕩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馬上就要到下一站的時候,我醒了過來。
醒過來後,我下意識的先是看了看旁邊的美女,然後我發現,旁邊的美女正用一種緊張的眼神看著我對麵的人。
於是我順著她的目光再次看去,發現我對麵的那個人還是在那睡覺。
“他很奇怪對不對?”
身邊的美女突然湊近我的耳朵,在我耳邊低聲說。
我剛要開口,她卻搶先一步,聲音似乎很緊張,音調壓的極低:“噓,帥哥別聲張,悄悄的,我就是有點兒害怕,你上一站剛上這火車所以你不知道,但是我已經在這火車上坐了十多個小時了,從我上車,他就一直是這個姿勢,一動未動過....”
說到這裏,我再次掃了一眼我對麵的那個男人,還是一身奇怪的黑袍子,帶個古裏古怪的寬沿黑帽子,仔細一回憶,他現在的姿勢好像確實和我剛上車的時候所見是一模一樣的。
“具體的事我們去車廂尾說..現在你配合一下我好嗎...拜托了....”美女用低低的哀求聲在我耳邊吐完這幾個字,就像是突然要吐一樣,猛地捂住嘴:“嘔!”
我連忙蹭的一聲站起來,把她扶起身,朝著車廂連接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