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這段時間經曆的種種怪事都跟她說了,卻聽她否決了我,道:“也許那些醫生是對的呢!不過隻是也許。”
“張敏陪我去找過一個和尚。但還沒見麵,那大和尚就已經掛了。”
“所以你這是要放棄生存下去的希望嗎?”說出這話時,李雅柔望著我的眼光,顯得有些失望。看來她並不像我放棄生存的意誌。
可我覺得事已至此,反正人總有一死。
“差不多吧!我覺得都是命,順其自然好了。隻要不讓我連累太多的人,”說著我抬起頭,心裏莫名的有些難受,“能讓我在最後這段時間裏,安安樂樂的,就心滿意足了。”
縱然我還有好多心事未了。
她做到我這張沙發上,坐在了我的身旁,“你別這樣說。打從認識你,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現在像你這樣心地善良的好男人不多了。我不想你有事。”
聽她這樣誇我,我便轉過頭去看她。
隻見她低著頭,好像很緊張似的,又低聲說道:“剛剛在天台上,你最後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
“什麼話?”我不願意回想起剛剛的情況。
一想到,就覺得腦海很是混亂。感覺適才的記憶,比科幻電影還要奇幻。一拳把人打飛,以為我是李小龍呢?所以我敢斷定,剛剛肯定是她上我的身了!
“就是你說‘敢欺負你心上人’那句話啊!”她聲如細絲,但隔得近,我聽得清楚。
“哦”了一聲後,我解釋說:“告訴你吧,那真不是我說的。不管你信不信都好,我覺得自己剛才真的是被鬼上身了。唉。”
她用力的點著頭,說道:“好吧!你不承認也好。那我告訴你,不管你信不信都好,就算你要坐牢,或者還會繼續被那些離奇的事糾纏,我都決定了,和你共渡難關。”
說罷,她轉過頭來看我,臉上帶著那盈盈的笑容。眼神之中,卻充滿了肯定與堅定的神色。我感覺,她好像喜歡我了。
和她對望了一會後,我才移開了視線,轉移話題道:“時候也不早了。我要走了。不管怎樣,人總歸是借我的手殺的。我想去警局裏自首。”
說罷,我便站起身來。
她跟著我站起身,對我說道:“那讓我陪你去。”
猶豫了一會後,我心想:就算她不跟我一起去,警方也會來找她的。
於是我答應了她,讓她陪我到警局。
來到了警局後,我看見今天有很多人來報案。這裏人聲鼎沸的,竟然還有人在玩神打。那人在表演給警察看,並說自己是個神打師傅,還說打人的是靈童。
也許世事總是這般巧。
走著走著,我好像撞到了什麼。回過頭時,才見到原來是張敏。她哭笑不得的看著我,說:“你不是去印度了嗎?怎麼回來了?”
笑說之際,她發現了跟在我身後的李雅柔,臉上笑容頓時沉了下去。
李雅柔急忙跟她解釋,道:“我們是要來報案的。”
她覺得這外麵人多不好說話,便將我們領到了她們的辦公室。
當聽完整件事情後,她竟然舉手阻止我,說:“先不要報案。從你們講的細節。我覺得人可能不是陳遠傷的。而且也沒有接到報案說有人被殺。所以這事有蹊蹺。”
說完之後,她走過去將窗簾放下了。
放下窗簾後,她對李雅柔說:“我還記得你。你就是上次要陳遠幫你的那個女主持。”
“我也記得你。”李雅柔微微一笑,“你就是上次被鬼上身的那一個。”
我站在她們兩個人中間,貌似嗅到了一股火藥味。
見兩個人那眼光直直的看著對方,總覺得這是要幹架的節奏,我急忙阻止道:“現在不是互相認識的時候吧!我想知道,這件事究竟該怎麼辦?”
“你先走吧!”張敏望著李雅柔說。
李雅柔指著自己說:“為什麼我要走?如果我可以走那陳遠也可以。反正我不管,他要是得坐牢的話我也要陪他一起。”
聽完後,張敏仇視著我,問:“你們有什麼關係?”
我還沒有解釋,就聽李雅柔說:“很普通的朋友關係。但是和你沒關係。”
“我和他……”說到這裏,張敏張著嘴,不再說下去。
等了片刻後,李雅柔問:“你和他什麼?”
“我和他是警民合作的關係。”張敏是這樣說的。
李雅柔笑了出來,笑靨如花,“那我和你也是警民關係。”
這兩個女的都真能言善辯,就我這個男人沒說話的份兒。我默默看著她們,隻在心裏說道:“下次再遇到怪事,最好不要又躲我身後。瞧你們能的。”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爭論了好一會兒後,總算才意識到我的存在一般。
張敏說:“陳遠,我們今天抓了一個會問米的女人。她說自己會通靈,要不我們去找她請那女鬼過來,問問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