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看的主要不是她的眼睛,而是低著目光往下瞅。
被我瞅了一會後,她就顰蹙著眉頭,怒哄哄的推開了我。
“看什麼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了?”
我清冷一笑後便是轉過頭,道:“是你自己穿成這樣,不就是想讓男人看嗎?”
“你!”她勃然大怒,舉起匕首往桌上一踩,就要向我刺過來。還好我及時一個轉身,避開了她這麼一刺。
避過這一刺之後,就見她又轉過身,同時向我劃了一刀。還好我深吸一口長氣後又迅速避開了。當轉瞬間,就被她刀尖一點給抵住了喉嚨。
我側開臉,睥睨著她,用眼光告訴她:“這可不是在鬧著玩的。”
她狠狠回望著我,那挺直的眼光似乎是在說:“本小姐沒有玩,這是認真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口長氣後,就不要命的伸出手,準備搶過自己的證件。想不到她竟然捏著證件,將手往後擺開了。
我立即一皺眉,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你新來的特別行動組組長。劉蓉。”說著,她回過頭看了我的證件一眼,似乎在確定身份一樣,“你現在是嫌疑人,這證件我沒收了。”
聽到她的話之後,我頓時覺得猶如閃過一道晴天霹靂般。愣了一愣後,我才緩緩舒了一口氣,道:“原來是我的上司啊!”
她有些傲嬌的哼了一聲後,就打量著我,又問道:“怎麼全身濕漉漉的,你很熱嗎?”
我不予置評。
就在這時,張敏追過來了。看見這一幕,立即說:“別動,你幹嘛?襲警啊?”
當她走來之時,這劉蓉立即將手中的刀轉移了方向,對準了她的脖子。繼而就見她錯愕的睥睨著劉蓉,聽她問道:“這是要幹嘛?”
“我要幹嘛?嗬嗬,我可是你的上司。是你和這嫌疑人要幹嘛?”劉蓉那囂張跋扈的模樣,真是讓人有一股按捺不住的衝動想看她求饒的樣子。
但沒辦法,她畢竟是我和張敏的頂頭上司,我們便是隻能夠饒了她了。
“現在帶我去見刁德一。”想不到她竟然如此直呼師傅的名諱,這可是大不敬。整個局子上下,就連李旬歡都不敢這樣直接叫刁德一。
當我心說她這黃毛丫頭目中無人時,她竟然轉過頭來,冷冷的睥睨著我,道:“你別以為在心裏頭就可以說我壞話。全都被我聽見了,你想死是不是?”
“我說什麼了?”我直接反問道。
她張嘴皺了皺眉後,便是啞然。因為問話之時,我說出一些更加難聽汙穢的。
深吸一口氣之後,她就改口說:“算了,現在我就饒了你。但是一會兒看我怎麼跟你師傅說。”
“隨便你。”我心說反正和師傅也翻臉了,不用再顧及他的教訓,“但是你先把刀子收好。特別行動組組長。”
我特地強調這麼一句,全是為了直接打臉。
她氣得皺了皺眉之後,才把匕首輕輕放下,然後就看向張敏說道:“你,現在帶我去見刁德一。”
我看她這副傲嬌的模樣,回頭吃苦的人隻是她。於是我也不說了,心想等會兒靜靜的坐山觀虎鬥就好。
回到刁德一的別墅後,她當著李旬歡的麵,開口就是一句:“你們是誰刁德一啊?”
李旬歡立即問:“你誰?”
“我是誰要向你報告嗎?你又是誰?”看來她連李旬歡都不認識。
我和張敏麵麵相覷,假裝沒有看見,就讓他們掐架了。
李旬歡聽到她如此出言不遜,估計是料及自己是這片區老大,便走過來,說:“你個黃毛丫頭,穿得這麼風騷,一看就是個小太妹。”
說著,他就看向了我,問道:“陳遠,這是不是你剛剛抓的人?”
由於我平時看不慣路上那些惡貫滿盈,經常抓人,所以李旬歡才會產生這樣的誤會。聽他問我,我這次轉開臉,做出如同往常抓到人時那副淡漠的神色。
李旬歡被我這表情給誤導了,竟然一手搭在劉蓉肩膀上,一手指著劉蓉鼻子。就在張敏要開口提醒時,我暗暗的對她擠眉弄眼。
她這才沒有提醒。
之所以這麼做,全是我想看看劉蓉這丫頭被教訓的樣子。倒是不幹李旬歡啥事兒,畢竟李旬歡又是她的頂頭上司,有權利教訓她的。
李旬歡一邊指著她的鼻子,一邊說道:“你究竟是誰?竟然敢如此目中無人?”
劉蓉冷冷的回望了李旬歡一會兒後,便狠狠擋開李旬歡的手,並且將李旬歡推開了。她雖然隻是用了一隻手,但這力道竟然能讓李旬歡退得差點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