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出身的張文似乎有著與生俱來的身手,在第一次上靶場時就讓教官亮瞎了眼睛。
“什麼,隻有一槍中靶,十環,其餘四槍脫靶?”
聽到報靶員的報告,射擊教官很是驚訝。
“混蛋,那四顆子彈都打到哪兒去了?”射擊教官是從德國回來的,他看到張文持槍的姿勢很不標準,怎麼糾正都改不過來,因此對這小子很不滿,當然還有不滿之處是,你丫才十八歲,居然就中尉。
顯然他沒有聽說過張文在敵後的故事。
“加上附靶,再來五發,老子倒要看看你把這子彈打到哪裏去了,還隻十環的話,今天就別吃飯啦!”教官大叫,“注意持槍的姿勢!!”
張文也沒理他,把五發子彈壓進槍膛,雙手前托,對著剛才那槍靶子就開打。
“砰砰砰砰砰”五槍一氣嗬成,報靶員先是大叫:“報告,一槍都沒打中!”
教官一愣,不對呀,看他出槍手未抖,槍管未晃,怎會一槍不中?
但報靶員接著驚叫起來:“報告,五槍,全,全中,五十環!”
教官和學員們呼啦啦跑過去,一看靶子,呆了。
先前的槍靶子仍豎在那裏,可教官為了弄清究竟,在這原靶子的上下左右後又加了五塊附靶,這會靶麵大了吧,槍法再臭,就算脫靶,也能打到其它靶標上不是?
然而人們看到的還是先前的那個紅心靶洞,周圍四塊靶標完好無損,而緊挨在原靶後麵的那一塊卻被打穿,同樣是命中紅心。
這隻有一個解釋,所有的子彈都是從第一個紅心中穿過去的!!
這,什麼情況?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教官像看怪物一樣盯著張文,好一會兒,到張文麵前啪敬了一個禮:“兄弟,哥服你啦,你這槍法,是咋練出來的?”
張文笑笑:“自小打獵,打不了它們,咱家可得挨餓呀!”
眾人哄然。
嘎,這個,貌似學起來有些難度!而且不是一般,因為張文的據槍姿態醜陋,兩手托槍從眉心出去的,瞄準也不是睜一隻閉一隻眼,而是兩眼微眯,這野路子誰學得來?不過教官也不再管他的,讓他自己領子彈打著玩。
接下來的潛伏、設陷、工事、格鬥,這些張文一上手就很快成精,連教官也自歎弗如。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短板,擲彈筒和打炮就很一般般,總算讓其他學員找到了心理平衡。
在文化,他識字不多,但記憶力驚人,那啥主義的,教官朗讀一遍,他就能記個七七八八,這讓其他學員也視為另類,再加上他認字的速度太快了,不到三個月就能閱讀和書寫簡單的電文之類的。
“中尉,像你這樣的天才,要不了一年就能畢業吧!”副教育長一次對他說。
“那我能夠回魯中去嗎?”張文腦海裏,不由想起徐虎和弟弟他們。
“這個倒說不定,你是黨國的優秀人才,黨國肯定會好好考慮的。但是,不管你到哪裏,希望你都能忠於黨國,忠於領袖,為實現三民主義而奮鬥!”
“是!”張文不知不覺間,已對主義領袖黨國啥的,變得非常忠誠。
“你的文化,還是需要進一步提高啊,這樣,你的其他科目都很優秀,可以節約很多時間我已向上級申請,特為你調派了一位文化教官,希望你認真學習,努力上進。”副教育長意味深長說笑道,然後走了出去。
一位年輕的女軍官昂首挺胸地來到了張文麵前,張文覺得眼前一亮,但見這教官皮膚白皙,臉形瘦削,鳳目瑤鼻,粉麵含威,頭發挽成了一個髻,壓在船形軍帽之後;身材高挑,一身筆挺的軍服很好地襯出她的身段,齊膝的皮靴拉著一雙長腿,而似乎有些緊身的軍褲又恰如其分地托出她豐滿的大腿和渾圓的臀部。
張文乃血氣方剛的雄性,不由自主的吞了一腔口水。
女軍官走到張文的對麵,把文件夾一放,氣場十足地伸出手來:“我叫黎曼,是你的文化教官,中尉,你今年還沒十九吧,你得叫我姐!”
張文回過神來,立正敬禮:“是,教官姐!”
黎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哇,教官,你笑得真好看?”
“哦,是嗎?這裏麵很嘈雜,咱們到外麵走走吧!”
外麵的許多學員看到張文身邊多了個大美女,又是吹口哨又是尖叫。
“欠揍了是不?”張文大喝一聲,渾身殺氣頓時外溢,他可是打小殺野獸不少,如今殺鬼子也多,那殺氣可不是一般菜鳥能比的,其他人哄笑一通,各自散去。
黎曼也感到全身緊張,不過張文放鬆之後,一切又是如常,讓她感到小心肝嘭嘭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