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水縣城,清水灣糧食被劫的消息已被吉田光殿得知,此時,這廝正在發瘋似的破壞公物,辦公桌上的文件,擺件都被他憤怒的掃落在地上。
“八嘎!這都過去了一天啦,現在才知道,八嘎牙魯,你們廢物大大的。”吉田大罵。
在他麵前,齋藤宗次,吳天寶,曹四海全都如蝦米一般,大氣也不敢出。
因為押糧的鬼子和二鬼子被全部消滅,車夫全都嚇得躲進了山裏,按原定時間在晚上就該到達沂水的運糧隊未能到達,與諸城方麵聯係,得知運糧隊早已上路,這一來,負責運輸的鬼子軍曹慌了,第二天一早,派人快馬沿途查看,在清水灣才發現端倪,可是夜來一場雨,把痕跡衝得幹幹淨淨,聞訊趕來的齋藤宗次等家夥,除了現場的殘骸和死屍,車轍,蹄印都沒找到一個,當場,徐虎離開時,也有意做了處理。
“擴大搜索範圍,務必找出是什麼人搶了我們的糧食?八嘎牙魯,通通的死啦死啦的!”吉田光殿那個怒火,差點就能點燃冬天的雪原。
“哈依!”齋藤宗次等人趕緊應命,各帶本部人馬去了。
擴大範圍,還是能找到一些痕跡的,隻是到那時候,不知是多久了,黃花也早已冰涼。
夜色已深,隻有一絲青白的光亮。
“蛐蛐,蛐蛐蛐,蛐蛐!”幾聲約定的蛐蛐叫聲,於丁山從藏身的樹叢中鑽出來。
“叔,叔,俺在這兒哩!”
“哦,山子,過來,見過徐大隊長,你娘安置好了吧?”老於把於丁山帶到徐虎麵前。
“唔,好啦,啊,徐大隊長!”於丁山見眼前的人年紀並不比他大,很是吃驚。
“是山子兄弟吧,你的情況老於已給說了,這鎮子的情況怎麼樣?”徐虎老不客氣,對,你年齡比老子大,但老子就叫你兄弟。
“啊,這,大隊長,俺把娘安頓好後,又偷偷的到鎮上打探了一番,狗日的土匪把俺妹妹她們都關在鎮公所後麵的院子裏,有兩個土匪看著,還有兩條大狼狗。”
“其餘的家夥呢?”
“沒良心和土匪在白天還是在搶糧抓人,今兒個晚上,活閻羅招呼他們在怡紅樓喝酒吃肉玩粉頭哩!”
徐虎冷笑道:“這就叫閻王要他三更死,絕不留他到五更,土匪都在那裏吧?”
“後院那裏有十幾個看守,其他的都在怡紅樓。”
“好,凱子,你帶一排去救人,其餘的,跟我到怡紅樓去!”徐虎當機立斷。
“二當家的,來,滿上,滿上,奴家喂你,喲,你好壞!”
怡紅樓上,十幾張八仙桌坐得滿堂堂的,活閻羅,沒良心的鎮天王等蛇鼠一窩,正為幾天來的收獲彈冠相慶。
觥籌交錯,酒肉飄香,更讓人心旌神搖的,是怡紅樓的粉頭,紅藍綠翠,緊身的旗袍襯出絕好的身段,穌胸高聳,高開岔之裙擺下麵,白生生的玉腿晃瞎眼球。
講真,和二妮這些鄉下丫頭相比,怡紅樓的粉頭可是更有吸引力,那身段,那媚態,那嗲嗲的聲音和嫵媚且極盡挑逗之作派,讓鎮天王等土匪不再把二妮等放在心中,在這些家夥的心裏,反正這些女孩也跑不掉,而城鎮裏的粉頭卻不是他們想玩就能玩的,平日裏下山來,還得花幾個大洋才行,今兒個白吃白玩,豈能放過!
此刻鎮天王姚書華,正在左摟右抱,兩個粉頭一個喂酒,一個喂,鎮天王呢,兩隻肥壯的爪子上下其手,樂不可支。
活閻羅和沒良心在一旁,也是自尋快活,整個場麵烏煙瘴氣,更有那些嘍羅,逮著一個粉頭,就在席間放馬馳騁起來。
怡紅樓外麵,倒是有兩個鄉丁看守,不過這倆廝被派了冷差,心頭極為不爽,又加晚上天冷,各自抱了一隻燒雞,一瓶老白燒刀子,躲在門後對吹。
徐虎帶著隊伍過來,藏在陰影裏的觀察良久,讓張武攀上怡紅樓斜對麵的屋頂上去,一條槍盯著,若有不對之處,即刻支援和接應,又對盛可文低語幾句,然後順著牆跟,如狸貓一般閃進了怡紅樓的大門。
“唔!”一個鄉丁感覺有人來,想要出聲喝止,奈何口中滿是肉食,一時也唔不出來,卻見寒光閃動,徐虎早一刀將其脖頸劃過,血線狂飆處,這廝翻身就倒。
對麵的那個鄉丁正仰首灌酒,這廝貪酒,叨著酒瓶不鬆口,忽覺一股熱氣衝到臉上,腥味撲鼻,才待放下,已是一道冷風襲頸,那口酒還未吞下,腦袋已垂了下去,卻是毫不知覺的死了。
“上!”徐虎低喝一聲,後麵盛可文帶著戰士們快速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