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淦道:“前麵打洞峪鎮,龍副大隊長那裏應該有一點吧,不如先調過來用用。”
徐虎一拍腦袋:“對呀,老子咋把這茬忘啦!文和,通知趙有為,叫他到老洞峪去一趟,把藥品調過來,全部。”
“對,把這封信也交給老於,讓他送到上級那裏去。”劉遠峰已定好一封信,交給趙有為藏好。
趙有為抬腳就走,徐虎道:“等一下。”
趙有為停下:“大隊長還有何吩咐?”
徐虎對劉遠峰等道:“小鬼子欺人太甚,他要來掃蕩就掃蕩,要想走就走,全拿老子是泥捏不成,天下哪有這等好事!我想,雖然我們遊擊隊和他比起來是寡弱不敵,但老子打他狗日的悶棍卻是可以的,我看這樣,政委和參謀長就在家裏照看部隊,我挑選一隊沒有受傷的弟兄,出山去揍他狗娘養的,趙副排長去給龍副大隊長送信,也叫他挑出一隊人馬來,咱們不在明麵上跟鬼子幹,就隻管偷襲,定叫狗娘養的麻生鬼子安生不得。”
“好,好,我沒傷,我去,我去!”張武,劉青,王猛,崔玉龍都叫了起來,紛紛請戰。
劉遠峰想了一想:“也好,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而且小鬼子將我犧牲的同誌們擄回去報功,我們得想法子奪回來。”
計議已定,趙有為自去老洞峪送信,徐虎則在全隊中挑選精銳,飽餐一頓,收拾彈藥刀械,翻山而出。
卻說麻生次郎引軍退出黑龍溝,回到大崔家村,卻見村子凋敗壞,人影稀少,也有多處房屋燒過的痕跡。
早有留守的小隊長前來迎接,麻生道:“你的什麼幹活?”
他把著劫後的村落,問留守的小隊的黑木道。
黑木:“閣下,卑職駐守在此,發現這些支那人對皇軍大大的不友好,甚至有幾個支那村民試圖襲擊我們,被我們消滅啦,這些卑賤的支那人,統統的該死。”
“嗦嘎!支那人,死不足惜,不過黑木君,可有收獲?”
“哈依,閣下,卑職已將支那人的糧食,財物全部征用,收攏在後麵,牲畜等也都給中佐閣下圈著。”黑木討好道。
“喲西,曹桑,你快去安排,宰殺豬羊,犒勞犒勞勇士們。”
曹天寶立即點頭哈腰去了。
黑木曹長複對麻生道:“中佐閣下,卑職這兩日駐守此間,找到了幾個大大的花姑娘,特為閣下慰安慰安。”
麻生大喜:“喲西,黑木君良心大大的好,快快送來。”
不一會兒,那黑木曹長就令人將四五個女人押來,卻是黑木在大崔家村駐紮時外出搶的,備遭鬼子淩辱,此時全皆木然。
但麻生掃蕩不順,心中本有一團邪火,見狀卻大喜過望,不由分說,就與豬口井垣等鬼子軍官將女人搶過,推搡入屋中施暴去了。
曹天寶滿村子裏來的勞役,卻半人人影兒也不見,轉來轉去,轉到村子西頭,卻見一田中,堆滿了一田的屍首,男女老幼怕不了上百具之多,顯見得都是被黑木屠殺了的。滿田都是血水,蚊蠅飛舞,臭氣逼人,一陣風吹來,刺激得曹天寶遍身生寒,恍惚似有不少的號啼聲,唬得這漢奸翻身就跑。
沒奈何,隻得由漢奸別動隊自己幹,好在趙黑虎的偽軍裏也有炊事班,忙碌了老半天,張羅出了飯菜,近兩千鬼子偽軍又一通狐歡狗叫,胡吃海喝,搞得大崔家村更加的烏煙瘴氣。
席間,曹天寶又湊到麻生旁邊,小聲道:“太君,小的看那死人當中,倒有不少青壯,不如將其揀來,也算是太君掃蕩之功。”
“嗦嘎,曹桑,你的大大錯誤,什麼叫也算,這些支那人跟皇軍為敵,當然就是我們掃蕩的對象,統統的該死,黑木君,功勞大大的有!”
“啪!”曹天寶自己給了自己一耳光,“太君說得太對啦,小的錯誤,小的錯誤!”
鬼子偽軍認為遊擊隊也被他們打得不見了,又自以為遠離黑龍溝,因此縱情狂歡,自午到夜,仍點起篝火繼續。
那麻生次郎甚到將幾個被擄的女人拉來,逼迫她們脫光了衣服,用刺刀頂著,裸身在火堆奔跑,其峰戀晃動,哀哀泣哭,再混雜著小鬼子肆意的淫笑,正是一派人間鬼獄,妖魔猖狂。
卻不知黑夜之中,複仇的怒火已漸漸向這班魔鬼子燒了過來,要將這些罪惡的魂靈,全都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