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因為她的出現,沈煜的頭痛症好了,沈炤也能跑能跳了,所以他才開始冷落那個孩子。隻是大概連沈淵自己都沒有想到,為母者強,那個女人為了自己的孩子傷害別人的孩子,還能找到一萬個理由來為自己開脫。隻是不巧,她碰見了視那個孩子如生命的人,蘇天歌握了握掌心,真是要對不住了。
回到慶陽巷時,艾虎說神醫穀來人了。來的不是薛鳳生而是神醫穀的掌家人,宗老先生,來當然不是白來,她拿了那一顆鵝蛋大小的夜明珠和一盆花才換來了這麼一個人。她心裏沒有多少把握。
“我看蘇莊主的神色似乎對老夫的醫術不是很相信啊?”宗老先生剛伸出去要給沈煜把脈的手頓住了,抬眼看著蘇天歌不客氣地問道。
“有一點,不過您既然敢接那份禮物,想來也是有十足把握的。”
“果然是薛鳳生那個家夥收的弟子,脾氣秉性跟他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不過你放心,我既然想要那顆珠子,自然會給你把人治好。”
蘇天歌腦子裏在想,那顆夜明珠最多就是大了點,哪裏比得上她精心培育的花。
“夜明珠我可拿來照明,可以拿來磨成粉喝掉,也可以拿出來炫耀給別人看。你那盆花能做什麼?雖然世間罕見,可也得有用了才行,能用得上這盆花的毒藥已經絕跡了,我拿它無用,不過倒是能拿來充場麵,也不算全無用處。”
蘇天歌皺了皺眉,這怎麼跟能聽見自己想什麼似的。
“好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我給他紮兩針,再睡上一天也就能好了。”宗老先生說的輕鬆,起身從袖子裏取出一個針包,對著沈煜的腦袋就這麼紮了下去。
“老先生能否告知,我家大人究竟是怎麼了。”
“癔症的一種吧,應該是小時候受了驚嚇,形成了壓在腦子裏的夢魘,又被有心之人利用才會這樣半夢半醒著。”
癔症?想來等他醒來估計自己也記不起這癔症的內容了,“能徹底清除嗎?”
“嗯,待靠他自己克服,這十幾年他不是活的挺好嗎,隻要別觸發他就能一直好好的。”宗老先生說完針也紮完了,停了一會兒他起針,又往屋子裏的熏爐裏撒了點藥粉,隨即拍拍手說道:“這些東西燒完,等他發發汗就好了。”
“老先生能否告訴我,這癔症大概是關於一個人還是一件事,又或者跟某個物件有關?”
“應該是一個人拿了一個物件做了某件事,導致他受了刺激。”宗老先生說罷背著手出去了,蘇天歌聽得直撇嘴,這算什麼解釋。
她在床邊坐好,握著沈煜的手,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別怕,有我在。”不管是誰都別想再拿這件事作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