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圈圈裏畫叉的字寫的是阮香玉,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真的不吃?”我好心勸到。
“別以為你是我們中間唯一的一個男人你就能管我,死到一邊去,別煩本小姐。”
這個時候她的肚子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我看見她側臉一紅,轉過頭,眼神氣勢洶洶的看著我,那眼神就像是在說連我也欺負她似的。
“不是,這個……”我真是比江姐竇娥還冤啊,大小姐,明明是你肚子自己叫的好伐。
我看著她眼淚汪汪樣子,又有些於心不忍,我心一橫,把兜裏剩下的那個梨子放到了她頭上,然後轉身走了。
這可是我原本打算萬一遇到危險被困在林子裏江湖救急的口糧啊。
爺爺說,女人是我的弱點,還真是說的一點都沒錯。
唉,算了,這世界上還真是有這樣脾氣的女人啊,真是活久見,我搞不懂這個女人的腦回路,現在大家在島上活命都是問題,她還在發脾氣。
我不打算再管她,走回到了阮香玉身邊。
“死傲嬌。”阮香玉落井下石的說了一句。
我不想插入阮香玉和林甜的矛盾,因為還有更重的事情壓在我的心頭。
天空的太陽已經不再熱烈無比,深處已經漸漸開始出現了烏雲,島上的天氣變化比我們預想的要快。
盡管這頓吃的很飽,但是我的嘴角已經開始變得幹燥,我想在場的眾女並不會比自己好多少。
我必須盡快找到水源和居住地!
“阮小姐,我們走!”
“嗯!”
說完,阮香玉換上了和平常不同的眼神,和我一同進入到樹林裏。
我和阮香玉這次並沒有沿著我和蔣青眉的路線繼續前行,而是換了一個方向。
路上依舊是灌木叢和密林,前進的過程非常的枯燥乏味。
“你和林甜是怎麼回事了?”我隨口問到。
“我隻是單純的看不慣那個傻妞既不喜歡吃這個,又不喜歡吃那個的一副臭脾氣的樣子。”
“就這麼簡單?”
“所以我就和她打賭了,看誰叉的魚多,叉的少的就不準吃魚嘍。”
“看不出來你這麼腹黑啊。”我想起了阮香玉給我說過的她跟蘇格蘭商人學叉魚的事情,社會社會。
“我可以認為這是在誇獎我嗎?”阮香玉甜甜的笑著,她的貝齒很白,說是明眸善睞、皓齒如月也不為過,青花瓷底色的白色蘭花錦繡旗袍將她精致的身材勾勒的非常纖細豐盈,尤其是胸口處的那個菱形的露口,配合著龍舌蘭的丁香味香水,恍惚間都似乎能將人的思緒,拉入到有著油紙傘的悠長雨巷當中去了。
隻是她的明秀的瞳光,明明很佳人的慵懶,卻總讓我感覺到一絲警覺。
看來我的直覺這種東西,有時候也不靠譜了。
不過想想也確實如此,她這樣的妖嬈中透著清麗;清麗中透著妖嬈的女人,在社交場中沒有點花容月貌,也是不可能活到今天的。
“算是吧。”我衝她笑了笑。
“不打算跟我講講你自己嗎?”
“我?我以前想參軍來著。”
“因為我爺爺是軍人,我崇拜他,是他將軍人的作風教給了我,可是老爸不讓,畢業後我就做了推銷電腦的。”
阮香玉露齒一笑:“看你的口才,恐怕很不順利吧。”
“是啊。”
我完全沒想到和阮香玉這個人聊天會這麼合拍的,大概是因為對方是交際花,很懂得引導話題吧,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們幾乎是有說有笑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遠,走了多久,我突然發現看一條小溪,我摸出了跳刀,打算砍掉擋在前麵的荊棘條,並且一邊將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告訴了阮香玉。
回過頭去,卻發生了令我難以置信的一幕。
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