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就爬起來幹我啊!”老魯剛剛將這一段段的侮辱的話翻譯給我聽。
那個想要爬起來的年輕男子的膝蓋就被鞭子抽的軟了下去。
盡管他咬著牙,忍著嘴角的血液,但是他還是被一次又一次被鞭子抽的皮開肉綻爬不起來。
因為我曾經變態過,我很明白這個王國士兵怎麼會這麼變態。
看樣子要麼是犯法的罪犯,要麼就是叛亂者家眷。
樣子長得標致的女奴隸販賣的地方圍著的人最多,很多人都在高聲喊價拍賣。
這一切似乎都被街市上的司空見慣,和街市上的商品販賣聲音摻雜在一起。
終究是個海盜國家,掠奪的本質不會有絲毫變化。
“老魯這個人你認識嗎?”
“格聶斯涅家族的三兒子,格聶斯涅·錫文,格聶斯涅是在傑克先生父輩那一代崛起的家族,可惜被傑克先生的三位叔叔聯手以叛國罪搞垮了,他的父母還有大哥二哥已經全部被王國處死,隻有他和他的妹妹逃掉了,看樣子,最近被抓住了,恐怕明天就會被處死吧。”
或許善良的市民從這一群群奴隸的身上看到了悲哀和可憐。
但是我卻從他們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盡管他一次又一次的被打翻在地,對於現狀發出了十二分的怒吼,但是他依舊無能為力。
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不甘,看到了絕望後的瀕臨瘋狂。
而我要做的就是讓他的瘋狂能夠有發泄之處。
“老魯,記住這個人!”
“好的,先生。”
然後我們的馬車繼續在鬧市之間行進。
在整個馬車行進的過程,還有各種不斷的慘劇發生。
不僅是奴隸。
甚至還有許多的市民被欺壓。
嗅著這壓抑的氛圍,令我不覺露出恐怖的笑意。
整個海盜的王國都處在一種風雨變動的暴動前夜之中。
這個國家的暗處,正醞釀中驚人的力量。
這種力量一旦爆發將是毀滅性的。
而這無疑對我是最有利的。
那個格聶斯涅家的三兒子錫文給我提了一點聯想。
他讓我想到了一個國家的世族,既然傑克的三位王叔的家族瓜分了整個海盜王國的權力,那麼必定有家族屈膝相迎,有家族招受血洗。
既然被血洗就必然想要反抗,既然是屈膝,那也必然想反抗。
恐怕傑克現在就在做著聯絡各個被打壓的家族的勢力吧。
但是由於傑克被三個老家夥看的很緊,他根本就沒辦法實際上做到。
我忽然明白這次傑克是放靶子啊。
他安排我死掉。
然後用自己為我吸引火力。
都是為了讓我能夠騰開手腳做他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啊。
他竟然是真的將信任交到了我的手中。
我看著車廂的地板。
竟然根本無法相信我現在所作出的判斷,所作出的結論。
可是……
我知道。
我是絕對不可能真正的相信他的!
變數太多了。
如果中了他的套路,就糟糕了。
可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感動是怎麼回事了。
那家夥……也開始放手一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