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在世豪大酒店見過岑可兒一次,這些天以來肖讚就再沒見過岑可兒的麵了,倒是每天都會聽說一些關於岑可兒的消息。
肖讚看著電腦上的文檔有些發呆,電腦上密密麻麻是這些年來肖氏企業的亂賬,因為肖雲海年紀大了,肖氏企業裏的高管難免會暗地裏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現在肖讚將這些亂賬全部都給找了出來,一筆一筆的核對,太陽穴有些突突的疼,他垂了垂眼睛,修長的手指按在太陽穴上,外麵毒辣的日頭掛在天上,雖然肖讚的辦公室開了空調,但是肖讚依然感覺到內心裏有一股燥熱和煩躁正在蠢蠢欲動,這股子躁動在肖讚端起涼掉的咖啡,一個沒拿穩咖啡杯掉在地上的那一瞬間猛然間爆發了。
他看著溫熱的液體流淌了一地,伴隨著“啪嗒”的響聲,肖讚隻覺得自己的腦子裏好像有一根緊繃著的弦也隨著這咖啡杯一樣“啪嗒”一下就給斷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肖讚一隻手揉著太陽穴,眼睛從地上那片狼藉微微移開,沉聲道,“進來。”
曹海榮手裏捏著一打厚厚的文檔莽莽撞撞的衝了進來,肖讚眼睛便捕捉到了曹海榮眼神裏的急切,他忍不住微微皺眉,“什麼事兒讓你這麼著急?”
曹海榮急的額頭上沁出了一層薄薄得汗水,他口齒也有些不清楚,說道,“不好了,肖總,原以為岑可兒隻會一些小手段小伎倆而已,沒想到她竟然一口氣搶了我們幾個項目?!”
“什麼?!”肖讚猛然間拔高了聲音,他身體原本是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的,但是現在卻因為緊張而微微前傾,曹海榮坐在肖讚辦公桌前麵的椅子上,將那一疊紙張放到了肖讚麵前,他跑的著急,此刻一隻手撐著桌子微微喘著粗氣。
肖讚看到曹海榮遞過來的那一疊厚厚的紙張眼中神色一點一點的變得更加深沉了,窗外毒辣的日頭通過落地玻璃窗照射進來,剛才還暖洋洋的辦公室現在卻是死一般的沉寂,和冰冷。
肖讚怎麼會不認識曹海榮遞過來的那一疊厚厚的紙張呢,他眼睛微微眯起來,口氣也不自覺的有些低沉,手上放在椅子的扶手上,蒼白,“這不是我們公司最近正在接觸的幾個案子嗎?到底怎麼了?”
肖讚心裏有種下意識的不安的感覺,因為曹海榮遞過來的這些文件所包含的案子並不少,肖讚心裏下意識的一沉,直覺告訴他肯定是岑可兒暗地裏做了些什麼手腳,他嚴重的寒意更甚。
曹海榮這時候已經緩過來了,呼吸也漸漸地穩定下來,但是一張臉卻是憋得通紅,甚至都紅到了脖子根,眼神也有些散亂,他連忙將事情的經過一一說給肖讚聽,“今天本來是和其他公司談合作的事情,結果我們公司出去的幾個業務員全部都悻悻而歸,我想就算是一單生意兩單生意談不成也是很正常的,但是重點是怎麼可能所有的生意都談不成呢?我這才讓人調查了一下,原來竟然是岑可兒的公司將這些供貨商全部都籠絡了,我聽說她給出了高於我們百分之二十的價格,導致那些供銷商全部都紛紛倒戈,按理說他們跟我們肖氏企業合作這麼長時間也不能隻認錢不認人吧,我就去找了一個關係比較好的供貨商,誰知道他居然閉門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