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衡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到自己以後要遠走他鄉離開江馨雨方書衡就感覺自己的心髒劇烈的收縮著,止不住的疼痛襲來。
第二天一大早,方書衡照常起來去學校,柳煙端來牛奶,“書衡,我和你爸爸商量過了,今天我們就不去上學了,這幾天在家好好準備一下,下星期就可以去國外了”。
方書衡有些茫然,“這麼快嗎”?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他有些回不過神。
苦笑著點頭,喝完牛奶便回房間了。
柳煙看著方書衡的背影,沉沉的歎了口氣,自己的兒子經曆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便沉默寡言了很多,現在真的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這叫柳煙怎麼放心呢?
方書衡回到房間,周圍空蕩的讓人莫名的孤獨,書架上堆積的書籍落滿細細的灰,自己是有多久沒有讓下人進來打掃了呢?陽光投進來落在原木地板上,光影的躍動在眼睛裏嗬出的巨大霧氣裏變成了江馨雨的笑顏,她好像離自己很遠又好像離自己很近,自己卻很想擁抱。
方書衡閉上眼睛細細的回想了自己與江馨雨的遇見和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好像刻意的和自己保持著距離,那種縹緲感讓方書衡心慌的要瘋了。
方書衡突然就穿上鞋子跑出去,柳煙問他去哪裏,方書衡也沒有說話,頭也不回。
出租車把方書衡送到學校門口,看見緊鎖的大門,方書衡一時有些迷茫,自己這麼衝動隻是因為江馨雨麼?還是因為因為那天晚上的男人,方書衡突然有很多話想問江馨雨,他真的不甘心。
時間在方書衡的焦急等待中溜走,好不容易等到下課看見江馨雨的身影。方書衡大步衝上去,結果看見一輛加長版的奢豪林肯車停在了江馨雨的麵前,江馨雨也不驚訝,自然的上了車,林肯車揚長而去,方書衡失望的盯著林肯車的身影,心裏苦笑著,自己這是何苦呢?或許那天晚上的男人就坐在車裏吧,即使那天晚上方書衡隻看見那個男人的側臉,方書衡也能感受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帝王氣息那種唯我獨尊的不可侵犯的威嚴。
方書衡失望的回家去,沒有等到的解答,現在積壓在自己的心裏,像是不斷膨脹的氣球等著哪天突如其來的炸裂了。
方書衡像是丟了魂一樣的走在回家路上,看見一家便利店,方書衡走進去買了幾罐啤酒。
喝著酒走在路上,看見華燈初上的街市,方書衡心裏那股莫名其妙的孤獨又湧上來,是真的很孤獨看,更多人陪隻會更空虛的孤獨,方書衡喝到最後幾乎站不穩,神誌不清搖搖晃晃的走在馬路邊上。
方家。
方世成下班回家,把大衣遞給妻子柳煙,方世成問了一句:“書衡呢”?
柳煙有些局促不安:“書衡也沒說他去幹什麼,上午出門還沒有回來呢”。
方世成氣急敗壞的看著柳煙,“胡鬧,他現在情緒這麼不穩定,又沒有朋友,出門這麼久幹什麼”。
柳煙突然就慌張起來,“這可怎麼辦啊,我的書衡……”
方世成看著眼淚已經湧出眼眶的妻子,無奈的歎氣,自己兒子的脾氣自己最知道,表麵上溫和謙讓實際上執拗頑固的拉不回來。
重新穿上大衣,方世成說:“我去找找”。
“我跟你一起去”。柳煙也想去尋找方書衡。
方世成搖頭:“你就在家裏等我”。
方世成直覺自己的兒子或許會去了學校,沿著道路往學校的方向開。
那個穿著駝色大衣喝得爛醉踉蹌的身影可不就是方書衡麼?
方世成趕緊下車,把方書衡扶進車裏。
看著滿身酒氣的方書衡,方世成沉沉的歎了口氣,眼裏流露出心疼。
一回到家,柳煙就趕緊迎出來,攙扶著方書衡:“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方書衡嘴裏還在嘀嘀咕咕著“你會不會挽留我”。
柳煙眼裏又溢出眼淚,自己的兒子是自己懷胎十月掉下來的肉,現在這種頹廢的樣子叫自己怎麼不心疼呢。
細細的給方書衡擦洗了臉,柳煙和方世成在客廳講話。
方世成吐出嘴裏濃重的煙圈,“趕緊把孩子送到國外吧,換個幹淨的環境”。
柳煙抹淚,點頭,現在隻有這一種辦法了。
躺在床上喝醉的方書衡,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