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說,大概是突然有了可以發泄的對象,對於李月而言,白綃與張萌都是不能得罪的對象,她知道張萌提江馨雨的意義,也很聰明的選擇了把宣泄口轉移在了江馨雨的身上。
張萌很滿意李月的態度,她知道李月的注意力已經成功的轉向了江馨雨,不管是李月處於一種什麼地位,她確實是用了江馨雨的化妝品皮膚才毀壞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這下看江馨雨能想出什麼理由為自己辯解。
她沒有阻攔李月的大呼小叫,隻是配合附上自己委屈並替李月打抱不平的表情,隻想讓李月把事情鬧得越來越大,即使是沒有發生什麼,江馨雨也是名譽受到損害了。
李月也沒管江馨雨是不是在拍戲,直接衝出去,趁著外麵人多,直接對著江馨雨喊道:“你不要臉,你個賤人,你是不是故意想毀我臉了”。
她的臉頰現在通紅不像話,有些瘮人的厲害,因為仇恨對著江馨雨的表情也是麵目猙獰。
突然衝出來一個這樣幾乎是失心瘋一般的女人,對著自己喊,江馨雨有些蒙圈,她完全不知道李月是誰,化妝品?加藥?她剛想反問一下,眼睛的餘光瞥到張萌從化妝室出來的身影。
江馨雨便明白了。
這件事情果然和張萌有關,自己今早上就是感覺這個化妝品有問題所以才沒有用,現在眼前這個女人用了化妝品之後毀掉的臉,完全證實了自己的猜想,現已至此,這個人勢必會把問題怪罪在自己的身上了。
隻是對於這麼無聊的把戲,江馨雨有些不耐煩甚至是覺得很無聊,自己和眼前這個女人完全不認識,怎麼可能會去做這樣的事情呢?張萌的嫁禍實在是太不高級了。
江馨雨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樣的把戲戳破。
李月看著江馨雨絲毫沒有慌亂的樣子,很是憤怒,尤其是對上江馨雨的臉,江馨雨今天的妝很素,但是架不住江馨雨的氣質很好。她很是不甘心,為什麼自己就是這個鬼樣子,實在是太糟糕了。
她差點衝上去對著江馨臉直接撓起來,賀辰天快一步的控製住了李月,轉身回過頭來問“你沒事吧”。他的語氣溫柔且充滿關懷,即使在這種混亂的場合,他也是不慌不亂的,永遠保持著紳士翩翩的風度,講話也是讓人感覺如沐春風一般,江馨雨對賀辰天投去感激的眼神。
她盯著李月憤怒的臉說道:“不好意思,我並不知道你是誰”。
李月的憤怒值幾乎在瞬間被點爆,江馨雨輕飄飄的幾句話,把她壓的無地自容,她以為至少江馨雨是知道自己是誰的可是事實好像並不是如此。剛才的發怒,自己無疑是跳梁小醜。
“對於你的臉,我隻能是表示很同情,不知道你出於什麼目的說這件事情是與我有關,我與你無冤無仇的,沒有必要這麼做”。江馨雨一邊說一邊注意著李月的臉色。
李月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對於一個女生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臉,現在她的臉毀了,她已經不在意江馨雨到底是不是與自己毀臉有關了,她想要的就是發泄自己心裏的怒火。
賀辰天盯著李月紅腫的臉說道:“我覺得你現在最好是上醫院,而不是在這裏發泄你完全不知道誰陷害的怒火”。
聽完賀辰天的話,李月幾乎是怒吼出來的,“就是江馨雨桌上的化妝品,除了她還能有誰”?
江馨雨聽見李月的話,幾乎要笑出聲,李月這種神邏輯她也是很佩服。但是她心裏很快就湧起了另一種擔憂。
一般正常人來說是不會因為主動拿了別人桌上的化妝品造成了皮膚問題而這麼無恥的來指責對方的,更何況是一個不認識的人,她怎麼就知道剛好就會是她用呢?更何況如果真的要害人的話,又怎麼會明目張膽的放在桌子上,惹來嫌隙。
江馨雨心裏有了很不好的猜測,或許李月已經知道了自己不是下藥的人,但是對於得罪張萌白綃來說,槍打自己才是很好的做法。
“既然是我桌上的化妝品,那為什麼又會是你用了呢?我隨意放在桌上,你不去碰它的話,你也是相安無事的吧,倒不如問問把化妝品遞給你的人,是不是故意的,然後再來栽贓我”。江馨雨停止了笑容,眼睛裏已經有了不少的鋒芒,盯著李月看的時候,有些逼人。
李月沒有想到江馨雨居然會這麼說,其實她心裏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是張萌脫不了關係的,既然是和張萌有關的話,那勢必會得罪白綃,自己目前隻是一個無名小卒,得罪白綃自己能有什麼好處呢?李月突然心裏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用那個粉底液,自己在無形中儼然已經成為了小白鼠了。
她下意識的看了看張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