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小時的跋涉,終於到達目的地外圍,眾人在一處樹林處趴下隱蔽好。在樹林裏一臥就是半個小時,冷雨將眾人淋得手腳冰涼。
王隊長對周卡說:“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的圓圈會畫在這裏麼?我這人好奇心強。”
周卡看看王隊長,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說:“因為這裏是龍眼!”
王隊長剛要問什麼是龍眼,田鐵低聲說道:“來了!”
隻見一輛麵包車沿著河堤泥濘的路歪歪扭扭行駛過來,停在了前方堤岸上,距離大家三百米開外。
望眼鏡裏,一個瘦小的帶著鴨舌帽的男人從車上拎下一個木頭籠子,籠子目測一米見方,接著從車上走下三個孩子!
特警隊員望了王隊一眼,雖然提前說好小隊的行動聽周卡指揮,但是兩名特警肯定還是要聽王隊的。
王隊跟周卡商量:“上麼?”
周卡看著前麵的鴨舌帽帶著孩子下到堤岸下方,輕聲說:“上!”
六人迅速上前快速接近麵包車,已經在望遠鏡裏觀察過,麵包車裏沒有其他人。
六人上到堤岸趴向河邊望去,鴨舌帽已經將三個孩子關進了木籠,隱隱能聽到孩子的哭聲!
王隊長手一揮,兩名特警隊員飛身向前,周卡想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懊惱的一拍堤岸身體淩空飛了出去,給王隊長嚇了一跳,這人並沒把身體直起來,而是就那麼與地麵齊平的“飛”了出去,後發先至,落地後幾下飛奔竟然瞬間與兩名特警齊平了。
鴨舌帽非常機警,聽力尤其的好,暴雨中仍聽見了身後的動靜,扭回頭掃了一眼,立刻飛起一腳將木籠踢進激流滾滾的白巢河,然後一個猛子紮進白巢河的波濤裏不見了。
兩名特警傻了眼,同時扭回頭望向王隊,請求指示,周卡早已經一頭紮進了奔騰的激流之中,田鐵此時也趕到河邊一頭紮進了木籠跌樓之處。
隻是在瞬間的一係列變故,讓王隊長和孫波看的心驚肉跳,兩人急忙跑到岸邊,兩名特警隊員問:“王隊,怎麼辦?”
這時候王隊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難道讓兩名特警跳進洶湧的河水裏?跳是可以跳,但是跳進去後幹嘛呢?帶著泥沙翻滾的河水流速湍急,進去又能怎樣?
王隊長通知周邊的警員向自己靠攏。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四十秒,在水中多少秒才是人體的極限?一分鍾過去,從遠處傳來喊叫,在暴雨中隱約看見下遊位置有人影晃動,四人急忙跑過去,隻見一個木籠立在岸邊,田鐵單腿跪在木籠邊,跪在暴雨中,跪在天地間!
雨後的寶瓶縣鮮嫩欲滴,村莊原野縣城煥然一新,天空白雲遠山壯觀豔麗,像是被PS了一遍,鮮活欲滴。
白巢河像一隻被馴服的猛獸,緩緩流淌,又像一個剛被男友哄高興的姑娘,脾氣過後隻是無限的溫柔。河水清澈,岸邊的水草在水中搖曳。
田鐵蹲在堤岸上,抽著煙,焦慮的煙霧糾纏繚繞,兩天的時間過去,田鐵也不像開始那樣對周卡信心十足。
此時的孫波一個勁的給他寬心:“周卡一定能回來,你放心,他的能耐我可是了解的。”
孫波說完沒信心的抽了口煙。
田鐵說:“我知道他能回來,但是我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活著回來!”
孫波愕然,被煙嗆得直咳嗽。
王隊長下令,全體辦案民警全力搜索周卡和犯罪嫌疑人下落,周卡的照片和根據孫波、王隊長和兩名特警的描述重新製作的犯罪嫌疑人的頭像鋪天蓋地出現在各類媒體上。
終於一條線索出現了,一位午夜到河裏照蛤蟆的中年人說借著月光,他前天半夜在白巢河邊的一條小路上看見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飛奔遠去。
照蛤蟆就是用手電筒在晚上照射在河邊捕食的蛤蟆,蛤蟆就是青蛙的俗稱,腿部肌肉強勁,肉鮮美,能炸了吃,能剁碎包餃子吃,是農村夏天桌上的天然極品美食。很多地方有人靠這個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