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叫人來請,臣弟又怎敢不來呢?”敖冥夜坐在位置上,淡淡的說道,但臉色已經是一片冷漠。
皇上眼角抽了抽。
眾人也跟著眼角一抽。
開什麼玩笑,你敖冥夜居然說不敢?之前的每次宴會皇上都差沒親自上門請了 ,還說不敢抗旨,這不睜眼說瞎話嗎?
但是卻沒有人敢出口拆穿,除非他不想活了。
“咳咳,是嗎?”皇上幹咳了兩聲,麵上和善的笑了笑,但眼底一片深沉。”
“大家繼續,把我當不存在便可。”敖冥夜挑著眉頭,掃了一眼在場的人,隨即又收回目光冷冷的說道。
敖冥夜這話一說,氣氛就更加尷尬了。
凰北夏倒是有些無聲一笑,這麼大塊冰塊,人家就是想無視也無視不了。
隻是這一笑容剛好撞進了敖冥夜的視線,對上敖冥夜那雙如一灣深沉的湖水的眸子,凰北夏瞬間就有些僵住了,但很快又反應了過來,低下頭假裝在吃東西,而敖冥夜還是繼續冷冰冰的看著她。
隻是當凰北夏再抬起頭時,發現敖冥夜隻是在座位上自己喝起了酒來,似乎從來沒有注意到凰北夏一般。
凰北夏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多害怕敖冥夜就此認出了她。
“皇上 ,臣女也準備了節目。”一直坐在凰北夏身邊的凰憐楚終於按耐不住了,起身從座位離開,往中心走去。
“哦?你又是?”皇上的目光從敖冥夜身上收回,淡淡的望了一眼下麵的凰憐楚道。
“回皇上,這是臣的小女凰憐楚。”凰煜適時的站出來說道,臉上的驕傲之意完全遮擋不住。
“哦,愛卿家的女兒也是個出落的美人兒啊!”皇帝隨口說了一句。
凰憐楚低著的臉上一片沾沾自喜,眼角時不時瞄向四皇子的位置上,四皇子此時也在看她,心中一陣喜悅。
很快,就有人搬上了一台古箏,凰憐楚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古箏麵前坐下。
今日的凰憐楚穿了一件白色的碎花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淺粉色水仙裙,鬢發斜插鑲嵌梅花白玉簪,清新優雅,將她的花容月貌襯托的更甚。
凰北夏幽幽的盯著凰楚憐,乍這麼一看她也會險些以為這是一個單純又美好的少女,當然,忽略她那狹窄而惡毒的內心和她平日裏的惡毒表情。
凰憐楚坐下之後,看了一眼在座的人,然後玉手便輕輕挑起銀弦,雙手在古琴上撥動著,曲聲緩緩響起,逐漸宛然動聽,時而琴音如高山流水瑟音低沉如呢喃;時而琴音飄渺如風中絲絮時而又宛如之音。
在場的人認真的聽著,有些已經閉上了雙眼沉迷在琴聲中享受著。
不得不說,凰憐楚還是很會把控人心的,所到的細節和力度都展現的剛剛好,剛好流入人們的內心,令人著迷。
凰憐楚抬頭望了一眼,隨即又很滿意的低下頭繼續撫動著琴弦。
百裏嫣在座位看著凰憐楚那副嘚瑟的樣子,就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於是朝自己的婢女使了個眼色,半煙頓時明了,於是悄悄的離開了坐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