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商務車上坐了一群人,信息組拿著電腦不停地敲擊,熱成像圖也一變再變,所有人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
一路上,所有人都緊張得不行,隻有崔維一人,根本無所謂似的靠在椅背上打著瞌睡。根據緯度坐標,這地方就是郊區的裏山。而對於翟易來說,這地方就是他第一次見到閆瑗的地方。
下午兩點整,車子駛到了裏山旁邊的高速路上,崔維才悠悠轉醒,接著就是一直沉默的看著窗外。三十分鍾後,下了高速,幾人走下路口,往旁邊的林子裏去,小雀斑拿著定位器,一直帶著大家往一個固定方向走著。
終於,一片長得格外茂密的樹叢後麵,小雀斑左顧右看的看著,道:
“就是這兒,肯定是這兒。”
眾人走過來,拿著一把小軍刀狠狠劈開麵前大悟灌木枝椏。崔維一直站在人群後麵,此時卻走過來,按住軍刀,道:
“好了,別弄了,跟我來吧,我們不能走這兒。”
假小子看她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隻是低低的“哼”了一聲,道:
“我們為什麼要相信你?誰知道你是什麼人,把我們帶到哪兒去?”
崔維心裏倒是實在懶得和她繼續在這兒攪和什麼,便幹脆無語的看向翟易。翟易隻是沉默的看著他們,最後還是衝崔維點了點頭,道:
“走吧。”
崔維得意的挑釁一笑,看了一眼假小子憤憤不平的樣子。眾人跟著崔維走著,一直走到一快綠草格外茂盛的地方。崔維用下巴指了指那塊地,道:
“把草割了吧。”
黑皮膚特工走上來,拿著軍刀割去那片草地,崔維率先走過去,扒開短草,底下是一塊格外突出的石頭。她笑著摸了摸那塊石頭,道:
“來個人搭把手,把這家夥抬起來。”
黑皮膚特工走過去,幫著拖住石頭底部,抬起來的過程實在費力,不過到底是好不容易把它搬到了一邊。
石塊一挪開,底下隻有一片密密麻麻的鼠尾草,纏得底下都看不見到底是什麼。假小子走過去,衝著底下一看,便“嗤”笑道:
“這就是你說的地方,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話音未落,便看見崔維走過去蹲下,伸手扒開那裏的草皮,底下正是一條漆黑的通道。
崔維站起來,拍拍手上的泥土,道:
“好了,就是這兒,下去吧。”
眾人看看,組長率先走出來,拿著一把短槍塞在褲腰裏就要下去。崔維靠近他,從兜裏抽出來一個口罩,甩給他道:
“戴上吧,下麵可能有點兒難聞,爬的快一點就是。”
組長沒說什麼,就套上了口罩,手腳並用的爬下去。接下來就是特工們接二連三的爬下去,崔維也戴上口罩下去了,翟易跟在最後麵。
通道裏一片漆黑,很是潮濕,裏麵大悟內壁上長滿了不知名的苔蘚,滑溜溜的很難站穩,就連裏麵的鋼架梯子也是被鏽得滑溜極了。
到了底下,組長是最先出來的,一落地就在一邊幹嘔去了,翟易最後出來的時候,也覺得受不了的摘下口罩大口吸氣,隻有崔維自己,根本就跟沒事兒人似的。
假小子氣得扯開口罩,就一邊狠命瞪著崔維,一邊喘著粗氣。著地處看起來是個房間,就是不知道做什麼用的,中央有個很大的幹燥的池子,底下卻莫名其妙的冒著淡淡的氣體,弄得房間裏實在有些悶熱。
眾人正喘著氣,崔維卻走上前去,輕輕敲了敲房間的門。驀地,就看見門口迅速走進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還戴著一個巨大的黑色都跑帽。
那人一看見崔維,就恭恭敬敬的彎腰,說著一句嘰裏呱啦聽不懂的話。崔維卻無所謂似的嘻嘻哈哈的扶起他,道:
“好了好了,你不要這樣啊。”
那人看見她這樣,便也掀開帽子,說著中文道:
“好。”
眾人這才看清,這人其實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兒。那女孩兒長相偏向越南的女孩兒,麵色有些黃,卻很健康的樣子。崔維看見她這樣,便狡黠的笑笑,伸手在衣兜裏掏出一個東西,遞過去道:
“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那女孩兒伸手接過,接著就笑道:
“巧克力?真的是巧克力!”
崔維也笑著,便拉著她往房間裏麵走去,一百年招呼著身後的眾人道:
“跟著我過來吧!”
眾人倒是一頭霧水的就隻能跟著走,走到裏麵,這是一個很大的房間,裏麵接近日式裝扮,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女孩兒穿的衣服很像印度人的服飾,而這裏房間牆壁的裝飾卻跟日本風格十分相近,這兒還真是到處都透露出神秘奇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