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敬中立刻走了過去,看到她手背上的鮮血時,慌的不知所措,更多的是心疼。
雖然很疼,但蘇妍恩見到他更覺得驚訝,“你怎麼來這裏了?”
陸敬中不回答她,抽出西服胸前的手絹,幫她包紮著。
蘇妍恩想收回手拒絕,但被他強硬的拉著手腕不讓她動,“我再問一次,你怎麼來這裏了。”
“給伯母送東西”他簡單的回答著,沒流露出任何情緒。
包紮好後,蘇妍恩放下手,因她握成了拳頭,白色的手絹被鮮血侵染。
陸敬中一直注視著她的手,當看到鮮血溢出來時,雙眉又皺了起來。
傷口雖然很淺,但傷痕很長,想要恢複也得需要一段時間。如果現在不及時的處理一下,之後可能會感染。
不過以她的性格怎麼會同意讓自己繼續給他包紮,陸敬中沒有和她說,轉身去客廳找藥箱,打算重新再幫她包紮一下。
蘇妍恩關掉火,抬起手看著手背上的手絹,將它解開扔在了垃圾桶裏,任由鮮血從手背流落。
陸敬中找到藥箱再進廚房時,已經沒有蘇妍恩的身影,隻剩冒著熱氣的煎蛋。
他轉身,低頭的那瞬間看到了垃圾桶裏帶血的手絹,身形定住,移不開步子。
今天她和陸房雨有約了,若不是陸敬中的到來,她也不會離開的這麼快。
蘇以杭下樓,準備去廚房做飯,沒想到意外看到了陸敬中,“你來這麼早?”
他的目光隨即落在了他受傷的藥箱,走了過去,“你受傷了?”
“沒有,是小,蘇妍恩。”
“什麼,小恩受傷了,她在哪?”蘇以杭著急的問著。
陸敬中將藥箱遞給他,無心的回道:“不知道,我對她來說是仇人,她不讓我給她包紮。不過傷的不是很嚴重,你叮囑她就可以。”
想著也是,以小恩的性格怎麼會讓陸敬中幫她包紮。
其實蘇以杭並不是很同意陸敬中一直瞞著兩年前事情的真相,小恩是一個明白人,如果他說出來,她會理解的。
陸敬中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但他不會這麼快就把真相說出來,否則到時他就是眾矢之的。
他可以確認蘇妍恩已經是陸家人的人,如果他現在把真相告訴蘇妍恩,蘇妍恩是不會恨他了,可陸家人又會再糾纏上他。
蘇妍恩他什麼時候都可以得到,但陸家人卻不是他什麼時候都能防備的。
不過陸房雨的出現,讓他心中有些擔心,萬一蘇妍恩變心了,到時就算是真相也沒有用了。
剛才蘇妍恩穿的是居家服,雖然他沒有看清她是往哪走的,但她應該不會穿著那件衣服出去的。
陸敬中想著轉身上了二樓,走到了蘇妍恩的房間,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而蘇妍恩確實是在房間內,不過她此刻正在換衣服出去見陸房雨。
她聽到有人闖進來時,立刻拉著衣服遮擋裸露的皮膚,轉身看到是陸敬中,臉上的怒意更加明顯。
“陸敬中,誰允許你進來的。”
陸敬中就沒有打算要好好聽她講話,徑直走到她麵前時,一把將她抱在懷中,低頭深吻著她。
這個吻蘇妍恩根本不會接受,她和他在法律上已經沒有夫妻的關係,他這樣對自己是騷擾。
隻是她的反抗在陸敬中這裏沒有一點用,他就是要讓蘇妍恩記住,她這一輩子就隻有他陸敬中一個男人。
霸道而狠心的一個吻結束,蘇妍恩喘著呼氣,抬手重重的在陸敬中的臉上落下了一巴掌,陸敬中被迫別過了頭。
因為期間她掙紮的浮動過大,導致她披在身上的外套在掙紮的途中掉落,露出了她白皙的皮膚,以及好看的鎖骨。
蘇妍恩打完他,蹲下將外套撿起,重新披在隻穿了一件吊帶背心的身子。
“你瘋了嗎?陸敬中。”蘇妍恩質問他,眸中有盈盈淚水。
他這是在侮辱自己,他的吻讓自己感到是一種恥辱。
陸敬中不顧她方才打了自己一巴掌,上前一步,和她近的可以聽此彼此的呼吸聲。
可蘇妍恩並不想離他這麼近,她非常厭惡他,但她身後已是無路可退。
“我怎麼會瘋,就算所有人都瘋了,唯獨我不會瘋。”他說著。
“是嗎?”蘇妍恩嘲諷的問著,轉身拿起放在枕頭上的手機,撥出了一個人的電話。
兩人劍拔弩張的站著,蘇妍恩的心思一半在他身上,一半在電話那頭的那個人身上。
而陸敬中的心思全部都在蘇妍恩的身上,他並不覺得她用什麼能夠威脅到自己。
少許,蘇妍恩的手機被接起,她放下手機,故意打開免提,用甚是溫柔的聲音說:“房雨,我是蘇妍恩,你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