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所有女人都知道,但卻沒有一個會聽的,誰讓這不僅僅是一個看實力的世界。
“昨天晚上你為什麼沒有回去,還睡在我的床上?”蘇妍恩問他。
他才剛剛進入蕭氏,沒有上班幾天今天就打算翹班了。不知道他對自己的計劃胸有成竹,還是故意試探自己對他的目的。
不過她也不對他報什麼希望了,大不了玉石俱損,救不了就散了。
陸敬中看著她認真化妝的動作,將手移到她還有些濕意的長發上,手指一圈一圈的卷著,“太晚了,所以就沒走。你們家沒有別的房間,隻能和你睡在一起了。”
“怎麼沒有,不是還有書房嗎?客廳也可以的。”蘇妍恩身子前傾,靠近鏡子,畫著眉毛。
她根本不信他的話,他回去又不用他開車,再說從這裏到他家的距離也不是很遠,理由純粹是找出來應付的。
確定沒有什麼要補妝的地方,蘇妍恩擰開香水朝著空氣噴了幾下,蓋上放回到原處。
陸敬中還在玩著她的頭發,而她已經準備好打算下去吃飯了,“不鬆手嗎?我要走了。”
他還穿著蘇以杭的睡衣,沒有洗漱,頭發雖然有點淩亂,但誰讓他長得那麼好看,吹彈可破的皮膚比她都要好。
見他不鬆手,蘇妍恩打掉他的手,起身離開。
陸敬中張口想問她一些事,但還是沒有問出來,看著她打開門出去了。
半個小時後陸敬中才穿戴整齊的緩緩下樓,走到餐桌旁,坐在了蘇妍恩的身側。
早飯是蘇以杭做的,他做的很簡單,清粥加幾個家常便飯,還是煎蛋牛奶。
因為蘇妍恩有很嚴重的胃病,以前還胃出血住過院,所以他一直記著,飯菜都是按照醫生的建議給她做的。
吃完最後一口飯,蘇妍恩抽出一張餐巾紙,擦著嘴角的飯漬,“哥,媽,我去上班了。”
蘇母不會回應她,每次都是蘇以杭回答的,“嗯,路上小心一點,我和媽等你回來。”
“我送你”陸敬中放下筷子,已經站了起來。
但蘇妍恩抬手又將他拉了下來,並順著起身將紙巾扔進了垃圾桶,“不用了,你的身份不合適。”
陸敬中重新坐在椅子上,看著她走去客廳拿到包包,換過鞋後身影就消失在了門口。
公司裏給蘇妍恩派了司機接送她上下班,但她告訴司機,他隻要早上來就可以,因為下午下班她不一定什麼時候才會走出公司。
而昨天晚上陸敬中之所以會留下來,是因為他無意中看到了蘇妍恩一個東西,那一刻他毫不猶豫的就留了下來。
“蘇妍恩在偷偷吃藥,而且藥量不比 以前醫生囑咐的少。”提起這件事情,陸敬中的臉色一直沉著。
蘇以杭聽到並不是很意外,“我知道,最後一次幫她打掃房間時,無意中看到了她的抽屜。以她的性子,我如果直白的問她,肯定會吵起來。所以我故意把她的藥挪了地方,她知道,但她依舊什麼也沒有跟我說。”
蘇以杭說的雖然很輕鬆,但心中對蘇妍恩很是心疼。像她這個年齡的女孩,說不定還在父母的懷抱中撒嬌,可小恩已經承受了別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承受的。
兩人在說著蘇妍恩的事情,可蘇妍恩也在想著他們的事情,是昨天晚上她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昨天晚上陸敬中出去的時候她醒來,因為他幫自己換衣服覺得很尷尬,所以想起來喝杯水。
結果水沒有喝到,反而聽到了自己不該聽到的話。
雖然他們沒有說什麼重點的話,但話裏話外她還是明白了一點,兩年前陸家的事情,其中有蹊蹺。
可當時的確是陸敬中毀了他們蘇氏,他在停車場對陸房雨說的話,她也一字一句聽的很清楚。父親,也是她親眼所見從陸氏跳下。
事情都已經這樣發展了,還能有什麼蹊蹺,她真的不明白。
或者說,是陸敬中欺騙了哥哥,把兩年前的事情說成了什麼謊言,讓哥哥以以為陸敬中做了那一切,是情有可原的。
蘇妍恩回到辦公室將這件事先忘了,陸敬中可以那麼悠閑,但她不可以。
今天她依舊提前到了公司,可能因為她的堅持,或者因為她的身份,最起碼沒有人遲到了。
上一次在公司鬧的天翻地覆,還讓董事長出動了,公司的人見了她,有的對她像是瘟神,有的則是像佛祖一樣供著。
早上時陸敬中一直在跟她說話,導致她忘記了戴隱形眼鏡,看文件時隻能戴著複古式的金絲框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