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不能去?”
如我所料,蘇月雯果然反問道。
在一屋子的目光裏,她不甘心地看著我,繃直了身子,一眼不眨,“就因為我是個女生嗎?”
“很危險。”
至於具體有多危險,我看了眼那個村民,也不用我多說,蘇月雯也注意到了。
她倔著脖子說:“我又不怕。”
“這不是你怕不怕的問題,總之你不能去。”我眼也不抬,無視蘇月雯那平白升起的怒火,將她托付給村長老婆,拉著趙大豆轉身,“我們走。”
“你這個混蛋!”
罵歸罵,最後蘇月雯也沒跟出來。村長老婆和老太太走出人群把她拉著往裏走,邊走邊說:“那個年輕人也是為了你好。畢竟這種事或多或少還是挺危險的,你又是姑娘家家的……”
之後的事全數交給他們了。我和趙大豆順著那個村民指的路線一路往東走,這時天光大亮,路上的露水也積了厚厚一層,狗吠聲隔了大路與附近人家的一塊空地遠遠傳來。
空氣還是新鮮的,帶著股露水的濕意。
山裏起了霧,但也漸漸散了。我們順著路往東走,一直快到大路盡頭,方遠遠看見一座石橋。因為在我們這個視角看來,河是橫穿大路的,那橋便是順著路的。
看見了橋,也就意味著我們的目標漸近。
我和趙大豆也不再磨蹭,忙加快腳步趕過去,在石橋附近的石灘上停下來,腳下踩著胳人地石子,步步謹慎地往前走。
因為那村民說的是橋底下,我們也不好確定是傾向那一邊,因此我和趙大豆分了路。
他從對麵找來,我這邊找過去。過了不到兩分鍾,忽聽到趙大豆高喊一聲:“找到了!”
我忙跑過去,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見橋底下,躺在水邊的一男一女……正是昨晚被附了身的吳宇和陳默。
見這兩人現在悄無聲息地躺在這裏,我倆對視一眼。因為不確定兩人是否還活著,因此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
就在我們剛要碰到兩人的時候,忽聽得咯噔一聲。兩人直直站了起來,一人一拳衝我們揮過來。我想是那周二夫妻還沒離開,立刻和趙大豆分開,一人解決一個,和這兩人打起來。
這個時候的‘吳宇’和‘陳默’卻沒有了昨晚的格鬥技巧,打起來完全是混打一通。但就算是如此,他們的攻擊也驚人地生猛。
當然我和趙大豆也不是吃素的,和那個普通的村民不一樣。打到最後,更像是糾纏一般,我們見招拆招,那兩人窮追猛打。不知不覺間,我們四人都下了水,腳下踩著水,還互相激烈纏鬥著。
猝不及防間,‘吳宇’忽然頭往後一仰,微微偏過頭,一拳揮向我麵門,我下意識抬手去擋。然而,還沒等那拳風揮來,耳邊忽然聽得‘噗通’一聲,我扭頭一看,竟是正在和趙大豆對打的陳默,這時候,直直倒了下去。
緊接著,吳宇也倒了。
兩個人緊閉著眼,直挺挺地倒在水中。我看了眼趙大豆,他也非常震驚,反而問我,“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