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麵色難看到了極點,扒開人群吼了一句:“大晚上不睡覺聚在這裏都幹嗎呢?在吵吵什麼!”
所有被吸引出來的村民聽完都安靜下來,齊刷刷看向村長的所在的方向,神情複雜,默契的給他讓了一條路出來。
議論聲消失,就有兩道語調怪異的聲音顯得無比清晰,令人毛骨悚然。
一男一女在人群的中心,手腳不受控製的又蹦又跳,臉上的神情恐懼到逐漸扭曲猙獰,身體扭轉的弧度甚至都超出了正常的認知。
村長看了一眼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哆哆嗦嗦的指著麵前這兩個“人”,強撐起底氣,聲音顫抖著一句完整的話都差點兒連不下來。
“李虎,你……你在幹嗎?趕緊停下來!像什麼樣子!”
被叫做李虎的男人,聽到這道聲音,慢慢將頭轉過來,眼底有片刻的清明很快又被混沌所替代,嘴邊扯起一道詭異的弧度,那笑容越扯越大甚至覆蓋了半張臉大小。
詭異的笑聲回響在空地,女人拉扯著自己的頭發,生生扯下來好幾塊帶著血的頭皮,瘋癲的開口:“村長,你活不過今天晚上十二點……命債還要用命來還才能還的清啊。”
說完爆發出一連串笑聲,過了一會兒又變成淒慘的嗚咽聲。
村長一聽,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總算明白為什麼剛才那些村民看他的目光都那麼奇怪。
任誰也聽的出來,這事兒和他脫不了幹係。
咬碎了牙:閉嘴!盡是在胡言亂語!”
那女人聽了之後笑的更厲害了,甚至淚都笑了出來,隻不過流下來的不是淚水而是兩道刺目的血痕,來來回回反複念叨著剛才那句話,表情近乎癲狂。
“村長今晚十二點必死無疑!一命抵一命了,惡人有惡報……”
村長一張臉漲的血紅,既恐懼又害怕,不停嗬斥著讓她閉嘴,但明顯並沒有任何效果。眾人眼見這一幕,表情各異複雜不明,沉默的圍觀著,並沒有打算上前幫忙的打算。
趙大豆目瞪口呆的看著發生的這一切,剛出來時塞在嘴裏的半個饅頭都忘了嚼,好半天才總算緩過神來,不知道該做出何種反應才合適。
用手指著後麵那場盛大的鬧劇,含糊不清的問我:“這應該是幅伯在報複他們吧?”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以現在的情況看來除了幅伯也不會有別人。事情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他罪有應得,雖然是受了別人的慫恿和攛掇,可並不是能夠犯錯的理由,畢竟最後的決斷權還是在他手裏。
如果他當時沒有財迷心竅去做出那樣荒唐的決定,幅伯也不會產生如此強烈的執念和怨氣。
旁邊圍觀的村民議論聲又開始蔓延。
“這家人之前都還好好的,約著一起打麻將呢。不知怎麼地突然就給瘋了,在這胡言亂語開了。”
“我看不一定吧,這裏麵肯定沒有那麼簡單。你沒聽他們說的要讓村長一命抵一命嗎?誰知道他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被人給找上門了。”
村長聽著眾人議論紛紛,怒氣甚至都戰勝了恐懼,衝著大家說道:“這兩個人都已經瘋了,頭腦不正常說的話你們也不要當真。趕緊來個人把他們給關起來,堵住他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