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走表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尤其清楚。有一家人的女人承受不住壓力和煎熬哭了出來,這種情緒感染著所有人焦躁不安,響起低微的抽噎聲此起彼伏。
我看了眼手表,十二點馬上就要到了!
趙大豆的神經也緊繃著,一刻也不敢放鬆。
忽然,一陣平白的陰風刮過。屋子裏的燈毫無征兆的全都滅了,而時針在這個時候恰好指向了十二點。
“大家別亂。”
一陣巨大的冷意從心底逐漸蔓延,反常的是,陷入黑暗的屋子並沒有像應有的正常反應那樣有尖叫聲和求救聲,甚至就連其他人的呼吸聲都聽不到了,我暗叫不好。
試探的叫了一聲。
“趙大豆?”
不過一會兒有一道手機亮光打了過來,趙大豆衝著我招手:“我在這兒呢。”
可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容就僵在了嘴邊。他照亮的這間屋子,除了我和他,竟然空無一人……幅伯就在我們眼皮底下,將其他人都神不知鬼不覺的轉移走了。
趙大豆好半天才接受了這個不可思議的現實,咽了口唾沫,瞪圓了眼睛:“這……可能嗎?”
不管可不可能,現在都已經發生了。
“追,那麼多人,應該不可能轉移的太遠。”
趙大豆一聽立馬跟著我追了出去,匆忙跑出去的過程中不小心碰到了一個衣櫃,令人沒有想到的是,衣櫃門自己被頂開了,一隻血淋淋的手正卡在縫隙的中間。
我用力把衣櫃拉開,兩具死相慘不忍睹的屍體掉了出來,還是新鮮的。是剛才第一個發出哭聲的女人一家,臉上還依稀可見剛才的淚痕,那雙瞪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趙大豆幹這行對屍體見怪不怪了,並沒有表現出太激烈的反應。
現在更重要的是知道幅伯把剩下那些人轉移到哪裏去了。
這時,院外傳來一陣慘叫聲,趕出去一看,發現幅伯正死死的鉗著村長的脖子,村長的眼底一片血紅,艱難的發聲:“求你……我可以幫你照顧你家裏的人,給她養老送終,你再考慮一下……”
聽到家裏的人這幾個字,幅伯布滿仇恨的眼底有了一絲鬆動,隨即冷聲道:“我會相信你這個偽君子所說的話嗎?你貪了我的救命錢,就該給我陪葬!”
村長想要去扳動那雙手,卻發現根本動彈不得,整張臉憋的青紫,不停的求情,祈求幅伯能放他一條生路。沒錯,現在他能做的,也隻有求情,隻有奢求幅伯能夠放過他,這家夥雖然現在看起來挺可憐,但是做的那真不是事兒,若不是秉著人道主義的精神,我是真不想管。
我過去拉住了幅伯,幅伯看到我眼底浮現出怒氣,說道:“小子,你三番五次的壞我的事,你和這件事情沒有牽連,我不想要動你,你還是識相點兒別插手了。”
趙大豆忍不住說了一句:“幅伯,雖然咱也不認得,可我們這是在幫你啊。”